所以他四处“结党营私”、差聂方去军营打探都是故意的,他想放一个足够大的把柄被他这个当皇帝的握住。
他说:“我知道兄长你有本事摆平朝堂,你就是需要个理由而已……”
谢昭回思着这些崩溃至极的话语,心里憋闷得仿佛能呕出血来。
他们都为这个为难太久了。早在几年前,他就在有意地疏远七弟,为了让朝中知道“立储立弟”根本不可能。现下七弟也有意地做出些似要谋反的事,让朝中看着他待手足心狠也不是错的。
母后先逼得他不能当一个好兄长、又逼得七弟不能当一个好弟弟。
这些罪责不能再让七弟担着了。
谢昭拥着雪梨的手稍松了些,遂即便见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他笑了笑:“别怕。”
“……不怕。”雪梨回视着他平静道,“陛下心情不好……我陪陛下待着就是,事情都会过去的。”
“你放心。”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却有点发虚,“我会一直待你好的。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