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许稷仍闭目打坐,吏卒探头进来一瞅:“喔,都已经醒了啊!”连忙扭头出去对另外一吏卒道:“早饭送来!”
伴着早饭一起来的是一沓沓帐,摆满长案,连许稷的算盘算筹也一起搬了来。许稷咬住嘴唇,抬手整了整头发将幞头戴起来,还没系好,练绘便一身风雪地走了进来。
“下雪了?”
练绘拍拍肩头的雪:“昨日风啸一夜,竟没听到?”
“没有。”
能睡得这么沉,还真是既然之则安之的性子啊。
练绘在她对面坐下,顺手拿过一本帐,并轻飘飘地说:“褚御史天没亮便去了比部调取相关帐簿,听说比部同僚很是想念你啊。”
许稷搬过食盒低头吃早饭,没吭声。
看看案上这些帐也能猜到比部今天早上一定炸了锅,哎,那帮家伙一定将她骂到死透透了。
“许稷索贿了,许稷居然索贿了!平日里看着那么老实本分!”、“就知道长酒窝的男人不靠谱,心机男!”、“才刚整理好啊又要调用,再整理一遍放回去知道多难嘛体谅体谅我们这些没品没钱还要养孩养老人的辛酸不好吗……”
当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