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在六班是没前途的。”安远道歪了歪头,又看了眼严怀宇身后的聂然,“一班可以教给你更多的东西。”
聂然不禁微微皱眉,说实话这句话有那么一瞬的心动。
当然,也只是一瞬。
因为她很清楚,在一班体能必须要过关,体能不行就算其他方面再好,没用!
就像她水性不错,但是当体力耗尽,再好的水性也一样没用。
一切基本法则,都是在体能好的前提下进行。
她现在还不行。
严怀宇马上侧了侧头,再次挡住了他的视线,哼哼地道:“你少来,六班也一样能教很多。”
“是吗?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有人说六班是优秀班呢?”安远道说番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看着聂然,想要从她的脸上能够看出点反应。
站在施倩旁边的乔维见自己的好兄弟吃瘪,不禁开口道:“安教官,你这是鄙视季教官啊,回去我可要告诉他才行。”
一时沉浸在如何将人拐跑的安远道听到乔维这句话后,瞬间回神,“什,什么?喂喂喂,你都多大了,居然还打小报告!”
本来季正虎就不肯把聂然交出来,后来得知聂然走了两个人才暂时熄了火。
现在聂然正要回去,要是那小子知道自己背着他提前下黑手,回去之后肯定又要各种不得安宁了。
严怀宇看他有些慌神,越发的来了劲,“就打,就打!让季教官打得你哭爹喊娘。”
“哼,那小子可打不过。”安远道扬了扬下巴,满是自信。
“不是吧,我听季教官说过曾经有一次,他可是打得你手都断了呢。”乔维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安远道就像是踩到了猫尾巴一样,怒声道:“这是他瞎说的,瞎说的懂不懂!我才没有断呢,我只是脱臼而已,脱臼!”
乔维若有所思地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安教官曾经被季教官打得手都脱臼了呀。”
聂然当下加了一把火上去,笑着道:“安教官,没事的。只要没打得躺地上爬不起来,都不算丢脸。”
“你还煽风点火,你个臭丫头!信不信我不让你进一班!”
相对于安远道的气急败坏,聂然很是淡然,“我本来就没打算进啊。”
“为什么?一班不好吗?!”
“不不不,是一班太好,我自认为没那个本事进,所以还是不去拖后腿了。”聂然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我怎么觉你说得那么不诚心呢。”这臭丫头从来没有这么乖顺过,总觉得怪怪地感觉。
对此聂然瞅准机会就是一脚,“那只能说明你自己心理有问题。”
气得安远道又是一噎,“你!”
就知道她没那么好说话!
一群人在回到基地之后又和聂然说了几句话后打算解散时,忽然之间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然姐!”
聂然脚下的步子顿时一滞,就连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然姐,然姐!”只见刘鸿文比前两天跑得还要快,还要匆忙,一脸的焦急模样直奔她而来。
他才一跑到聂然的面前,就气喘如牛地道:“杨树……杨树他……”
“他怎么了?”聂然皱着眉头,难不成死了?
不至于吧!
才跪了这么几天而已。
“杨树他晕……他晕倒了!”
聂然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还以为死了呢,真是大惊小怪。
她转身往后山继续走去,刘鸿文见她很是淡定的走了,急忙跑到她面前,着急地问:“你不去见见他吗?”
聂然嘲弄地扬起一抹笑,“他都晕了,我有什么好见的。”
说着又再次抬步朝着前面走去。
“那个……你……你再帮忙劝劝吧……”刘鸿文有些讪讪地恳求道。
“我劝过了,没用啊。”
聂然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刘鸿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哀求道:“你再帮帮忙吧,我相信你多劝几次,他一定会想通的。”
“想通?算了吧。”聂然这下真真正正地冷笑了起来,想起他那些拒绝的话,分明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原以为霍珩那一招猛药可以对症下药,结果对付杨树这种茅坑里的石头,显然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真是给脸不要脸!
“有本事那臭小子就给我跪到死为止!”她极为恼怒地说完后,沉着脸就走了。
刘鸿文看她要走,再次跟了过去,然而这次还没等他开口再次央求,聂然蓦然讥讽的嘴角裂开一道口子,那笑意里充斥着一种冷厉。
“告诉杨树,于其跪在那里,还不如死了去陪林淮,也好让他在地下不孤单。就是不知道,林淮还愿不愿意见他。”
“这……”刘鸿文怔愣在了原地,没再敢追上去。
一旁的严怀宇走到了他面前,冷声地道:“这什么这!小子,我警告你,别再来烦小然然了!小然然又不是那小子的妈,要死要活随便他!这点打击都经受不住,哪里像个当兵的!”
距离2区的林教官死也有好几天了,这杨树还没缓过劲儿来,严怀宇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人死自然是受打击的,但是好歹也是当兵的,就算不经常历经生死,但也不至于这样一蹶不振吧!
分明是想要博取聂然的同情心!
“就是!让那小子少演苦情戏!还真把自己当男主角了!咱们然姐可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