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严怀宇身边的马翔却很执着地劝道:“可是你带我看了那么多的医生都没用,不是吗?真的算了吧。”
但严怀宇却怎么也不肯算了,怒声地道:“那些都是庸医,骗人的,你怎么可能看不好!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晕枪而已,又不是绝症!”
病人都主动放弃治疗了,反倒是病人的亲友却怎么也不肯放弃。
这场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喜感。
聂然原先一边跑一边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以此来打发着五公里的无聊时光,却不想严怀宇病急乱投医,竟然盯上了聂然。
“小然然你那么厉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连庸医都不如,能有什么办法。”聂然看着他那满是期冀的眼神,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一共就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他,二是治愈他。”
“我选二!”严怀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聂然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可是第二个选项你不是早已选过了吗?”
没有了第二个选项,那岂不是就剩下……第一个……放弃他?
“不,不行,我不能放弃他。”一想到要放弃马翔,严怀宇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
聂然见他的反应那么大,也无奈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随你,反正我已经言尽于此了。”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她也说了很多了,至于到底要怎么做,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此时聂然看到芊夜已经将五公里全部完成,正打算要离开训练场时,她倏地扭过头,看了聂然一眼。
两个人眼神一个交汇。
聂然隐约看到她寂静如一摊死水的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幽深而又可怖。
聂然轻眯下眼。
这算什么,挑衅?下战书?
当自己是她吗?
这么沉不住气。
聂然一个转弯直接无视了她的眼神,继续沿着训练场做匀速跑。
被忽略的芊夜拳头握紧,脸部的线条绷紧着,最后才转身离开。
在最后一圈的时候,聂然稍稍加快了跑步的速度,朝着前面冲去。
芊夜已经将惩罚全部完成了,他们如果太慢,到时候肯定是要被罚的。
于是聂然在最后时刻冲刺了一番后,没一会儿也同样完成了五公里的惩罚。
而严怀宇和马翔两个人好像还在为放弃还是治愈争执,一边跑一边说话,速度出奇地慢。
只有乔维紧跟在聂然的身后,相差了不过三分钟后,他也顺利完成。
“你不等他们了?”聂然见他在跑完后直接跟着自己出了训练场,不禁问道。
不过乔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应该有其他的方法吧。”
聂然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过来,怔了两秒后,她才知道乔维是在问自己关于治愈马翔的其他方法。
“你可以问问医生,说不定他们能给你答案。”
乔维笑着走到了她的身侧,“医生和你不同,你向来剑走偏锋,偏偏还效果奇佳。”
“你问我怎么开枪我或许能告诉你,但你问我怎么治晕枪,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不会。”
她学的都是杀人的东西,救人这种东西真的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我不要你治,我只是想咨询一下。”乔维当然不会和严怀宇一样病急乱投医的认为聂然有什么治疗手段去治愈马翔的晕枪症。
“咨询什么?”
“关于马翔的晕枪我查过很多资料,曾经我查到过一个方法,叫做现场重建模拟治疗,让病人重现当时的情况,然后再治愈他。”
聂然听到这个方法后,在心头轻笑了一声,什么重建模拟治疗,不过就是逼着病患去回想起他不愿意想的东西。
一般的心理医生基本上都会采用保险治疗,比如聊聊天,谈谈心之类的,让病患保持身心愉快,顺便在淡化那些对于事物的恐惧。
很少会让病患重返当天的情景,这样的做法比较危险。
聂然心里明白,但脸上却表现的很淡然,“那不是很好,你们可以试试。”
“但问题是,这个治疗很危险,因为一旦没有成功,病人就会心理崩溃,所以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实施的原因。”乔维提及到这件事眉头不自觉地就拧在了一起。
聂然双手一摊,“那你想咨询我什么呢?我既没有晕过枪,也没有做过这种模拟治疗,更没有心理崩溃过,应该帮不到你。”
“那你身边的人呢,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乔维觉得聂然的枪法那么好,一定经常练习,或许会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说不定其中就有类似这种情况的。
聂然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那种热爱结交朋友的人吗?”
乔维顿时泄了气。
因为他觉得不像。
“还是那一句话,放弃他比较好。”临走前,聂然看乔维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到底他们三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最终还是多嘴的提醒了一句。
乔维浑身一震,苦涩一笑地点头,“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会考虑的,谢谢。”
聂然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了训练室。
鉴于李骁那件事发生后,后面的训练安远道好像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了很多,又训练了将近两个半小时后,就解散了其余的众人,阴沉着一张脸带上芊夜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