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晨间醒来,纽约终于不再有风雪,但寒风呼啸,连带天空也是一片灰蒙色。
肖玟昨天留意过天气预报,上楼告诉沈慈,今天可能会下冰雨。
上午九点左右,纽约上空开始下起了小冰粒,在房屋建筑上声声作响,当时沈慈正独自一人坐在暗无天日的影音室里看电影,那是几部并不卖座的文艺片,基于情节过于沉闷,她在观影途中倦怠而眠,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后来被一通电话吵醒,查看时间,竟已临近中午。
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少陵回国,你为什么不随他一起回去?”父亲应该是在酒局上,背景音很嘈杂,但他的声音,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几分钟以后,她结束了通话,随后在餐厅里找到肖玟,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问:“你家先生去哪儿了?”
肖玟显然也在状况之外:“我也不是很清楚,江先生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江水墅了。”
餐厅里,沈慈紧握手机不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去找陆离,就说我有事找他。”
2月6日下午,jfk候机室里,沈慈趴在椅子扶手上一动也不动,周遭喧嚣入耳,唯有她沉寂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