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却并不激动,只是垂眼等他发话。
殷邛两眼晶亮,纵然是布满血丝也不能阻止他的激动:“虽然实行起来可能会有种种预料不到的困难,但这好歹是有个方向。是你母亲与你提及过赋税问题?”
殷胥点头:“正是。这些想法也都是神农院之人研究出来的,儿臣只是思考整理后转达到御前来。”
殷邛抚膝笑叹:“你能关注这些实际的问题就很了不得了。你也是个没出过长安城的,倒是对于那些一年几熟的农耕状况十分了解。”
殷胥:“父皇在大兴宫中也见不到外人,听闻旁人传话遍知天下。儿臣也没有去过田间,但是可以向神农院之人讨教这些问题,从他们口中了解。”
殷邛:“不过没有离开过长安,没有去看过,再怎么问,很多事情也是不知道实行的困难啊。就如这耕种一事,高祖时期就不抑兼并,不少百姓失去土地而逃亡,前朝的租庸调制已经很难实行,高祖末期开始实行两税法。两税法增加了财政收入,也算是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