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的话,好似平地一声炸雷,一屋子的人,静默无言,双唇紧抿,眼中隐见泪光。
文君纤细的身子,立在门边,望着北方昭阳城的方向,看不出悲喜。回忆滔滔如浪潮,一bō_bō的涌现,十一年的岁月,原来这么快:
“从今以后你就叫文君,我就是你的义父文濯。”
“我二十一岁,大你十岁,做你义父足够了。”
“……使南朝成为强盛的大国。再也不向西凉纳贡,再也不跟别国和亲。”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如果有来生……还是不要遇见我的好!”
文君合目,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依赖过、痛恨过!他这一走,过去的一切,好的,坏的,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心中,关于云淩的那一块,只剩下无尽空洞……
萧雨歇走到她身边,扣住她双肩,无声的安慰。
文君拭去泪水,云淩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朝,他夺皇位,并无多少想要满足的私欲,他有治国之才,只可惜,机关算尽,却还是算不过天下的气数……如今他为国而死,与他而言,是最大的圆满,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全?
这一日,各自回去收拾行囊,萧雨歇准备第二日入军营,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