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傻乎乎的侄子一头扎进去,为了昭乐黯然伤神,他这做叔叔的又不忍心了。好在最终,侄子守得云开见月明,也得了昭乐的喜欢。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沈贞和也没弄明白那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能教侄子收敛脾气,学会忍让。还能教昭乐终于愿意接纳别人,愿意重新露出笑容。
“我就住在这里,直到见到昭乐为止。”沈青柯坚定的说。
“你不怕她生气了?”
“……有点怕。”
沈贞和:那个有点,说的是不是太心虚了大侄子?
沈青柯正色道:“就算我现在回去仟花佰草殿,半月后执庭上仙寿诞,我还是会寻机过来。你知道的,师伯拦不住我,还不如就让我留在这里。”
他说的太有道理,沈贞和无法反驳,只能让他待在这里,并且被他磨得答应了不告诉昭乐这件事。
不过,以沈贞和的多年经验,他并不觉得侄子会那么乖乖听话。果然,他隔天再次去送药时,就发现了侄子偷偷在后面跟着。沈贞和甩掉侄子,兜了好几个圈,才去了死寂之间。之后每天,他都得想方设法甩掉越挫越勇死不放弃的侄子。
距离执庭寿诞还有七日时,执庭提前结束了闭关,从宥鸣山涧出来了。则容外出办事,接到消息赶到时,没能在宥鸣山涧和青竹里找到他,心中一动去了死寂之间入口的小岛,果然见他负手站在那,正望着山壁上垂落的白花。
“大师兄。”则容停下步子。
他本以为自己违背了大师兄的意思,会被惩罚,或者会被责骂,但是执庭却什么都没说,应了一声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则容跟在他身后,心中有些不安。大师兄应当知道师父在死寂之间里,他从来没想过这事能瞒过大师兄,但他想过几种大师兄可能会有的反应,独独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
多年未见师父,大师兄应当比他更想见师父才是。
“大师兄,师父在死寂之间,还有昭乐。”则容想了一路,到了青竹里,他还是说了这句话。
执庭坐在桌旁,抬手拂去了凳上落下的桂花,他看着旁边那株银轮桂花,说:“你见过师父了,有什么想法?”
则容不太明白,“师父……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
执庭摇摇头,“她不愿牵扯进这件事里,你不该将她带回来。”
则容死死拧眉,“可是因为昭乐的莽撞,商临巳已经快要找到师父了,若是我们不将她带回来,她现在已经遇到了商临巳。”
“所以你觉得,自己这么做了,就能避免她和商临巳正面相对?”执庭的眼神平静,“则容,你总是在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则容握拳,又松开,“大师兄,有时候我不明白你究竟在不在意师父。若是她落入商临巳手中,若是她阻止我们,你又要怎么做?你还能再次做出五十年前那种选择吗?”
“不论大师兄如何选择,我无法再一次做出那种事。”
执庭淡淡道:“则容,我一再告诫你不要多做无谓的事,就是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他捻起衣襟上落的黄色小花,声音更轻,“我明白你想保护师父,但是你忘了,师父从来就不软弱。搏击风雨的鹰不需要鸟雀的保护,你以保护之名做的一切,岂不是很可笑。师父之所以待在死寂之间,不是因为你抓住了她,而是因为她还认你这个徒弟。”
则容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说:“大师兄你一直都很了解师父,知道她喜欢什么,知道她在想什么,会选择什么,但我不明白,不明白师父也不明白大师兄。或许大师兄你说的是对的,但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论对错。如果有第二次,我还会这么做。我不管师父会不会觉得我可笑,觉得我可恶,我只是不想再看她死一次。”
“罢了。”执庭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事你不必再管,我会处理好。”
则容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再开口,冷着脸退了下去。
这天来死寂之间送东西的,换了一个人,同样是个面目平凡的中年人,他送来了比平时更多的东西,有十二娘从前最喜欢吃的,也有最近开始喜欢吃的,还有一枝桂花。
十二娘多看了两眼那个来送东西的人,觉得有些违和,却又看不出破绽。
“怎么换了个人?之前那位呢?”十二娘突然向他搭话。那人却也十分谨慎,只低头回答说:“我不知。”
十二娘又问:“今日怎么没送白灵鸟?”
那人又说:“我不知。”
十二娘再问:“则容呢?”
那人低眉敛目,回:“我不知。”
一问三不知。十二娘上下打量他,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鼻端都是桂花香,十二娘将目光移到那瓶桂枝上,忽然意兴阑珊,不找人麻烦了,直接挥手让他离开。
“十二娘,这桂花真香,能不能吃啊?”金宝像只猴子一样跳过来,伸手就要来摘桂花,被十二娘一把拍开了手。
金宝无辜的摸着手背,“这个不能吃吗?”
十二娘面不改色,把那瓶桂花放在了桌子上,“吃什么吃,闻着多香。”
“整天都想着吃,你瞧瞧昭乐又在修炼了,你是不是也要认真点?”十二娘掏出一把玉尺子,虎着脸对金宝说:“是你自己说要好好修炼日后当个仙人的,现在想偷懒可不行,来,把我昨天念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