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放银两的,再则,你相公我还能赚银子呢?”
谢荣苦着脸看他:“可是好贵,四俩都能卖多少面膏了?”
郁桂舟才是哭笑不得,无奈的叹一声:“你啊,如今家里面膏买卖已经上路了,还有赵兄的商行帮忙在到处卖,一日也有数十俩银子,还是这般财迷。”
郁家经过这两年,早不是当初穷得只剩裤衩的人家了,有了这面膏生意,至少家里够开销还能存下银钱,再则那面膏的主材料蜂蜡现在又够,在新盖的砖房后特意开了一片地放了十几个蜂箱养蜂,经过两年摸索,如今这蜂箱都是郁当家在负责,有了主料,供给了赵昌的赵家商行后,面膏的买卖自然是越做越大,家里余钱也慢慢多了起来,谢荣这个当家做账的,最是清楚郁家如今有多少银子才对,竟然还是…
郁桂舟失笑不已,带着小财迷又逛了胭脂铺,还买了不少头绳,针线,顺道还买了些点心,街上这时人已渐渐少了,夜晚的风刮起了风沙,吹在两人身边。郁桂舟提着大半东西,带着人慢慢走在回木家客栈的路上。
其他人对两人大包小包没有任何表示,草草说了两句,便洗漱了准备安歇了。
谢荣躺在床上,心里微微发紧,她想起白日里郁当家的话,说让他们生个大孙子,浑身就开始发烫,在郁当家说这话之前,她从来没想过生孩子这事,等郁当家说了后,她突然觉得,若是她有个相公和她的孩子,那该是多圆满的一家。
有了孩子,她与相公就彻底就绑在一起了。
最外侧的床陷了一个窝,稍带着几许凉意的身子在她手臂不足一个手掌的地方躺下,谢荣的心顿时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等了一会,见郁桂舟没有动静,她不由得撇头一看,见他双手交握在胸前,在往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见他正闭着双眼,一副入睡的姿势。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仿佛从去年开始,相公就再也没有对她有别的举动了?当时她主动脱了,然后滚进他怀里,然后…
然后他推开了她,就再也没对她动手动脚了!
想到这儿,谢荣的一颗心霎时沉到了谷底,她在村子里待得久,时常在外头干活,听村里的大婶们偷偷摸摸在一边说起过,说他们那些男人出们做工,回来那是狠得很,逮着人好几日都不撒手的,她又看了看身侧身姿矫健的男子,在月色之下,脸色朦胧,五官明朗,平日里一身文质彬彬的儒衣看着稍显单薄,但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再单薄也是结实有力的。
难道,他就不想?
还是……在外头有人了?
这个可能一在脑子里盘旋,泪意就涌上了心头,弥漫到眼眶里,他赶忙翻了身,只能让人瞧见肩窝处一抖一抖的,稍倾,只听身后一声叹息传来,接着一只手臂从她腰上环过,把人带入了温暖的怀里,郁桂舟声音稍低沉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喷在小姑娘耳边:“怎么了这是?”
一听这话,谢荣顿觉委屈不已,小声抽泣着问他:“你……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郁桂舟愣了愣,有些没懂她怎么联想到这上边去了,颇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怎会这般想呢,我每日都在府学里,上哪儿去在外头找人?”
“咋没有,这府城的姑娘个个明艳大方,你又…”谢荣如今就是一口咬定了郁桂舟再外头有人,否则,村里的汉子出工一两月都受不住,他这都两年了,又是咋过来的?
郁桂舟没听清她后头的话,但这种误会他决对不能背锅,于是手上一个用力,把人翻过来,原本是想好生说道说道,只是见到她眼角的泪滴时,又化成了心疼,摸掉了珠子,语重心长的摆出要长谈的模样:“这又是咋了,方才不还好好的吗?”
谢荣抬手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那你……那你为何…。”
她说得很小声,郁桂舟几乎没听轻,不由得又凑近了一些:“你方才说什么?”
谢荣抿了抿唇,小声的在他怀里说道:“那你怎么都不碰我?”
这下郁桂舟听懂了,但是他宁愿自己没听懂,他拍着小姑娘的肩,说得有些结结巴巴的:“没有……不碰你的。”
这话说得艰难,谢荣却一把抬起了头,“那你为何不碰?”
郁桂舟长叹一声,如是说道:“你还小呢,过两年待你长开了不是更好?”突然他想起了谢荣的反常,问道:“是不是因为白日里爹说的那个?”早知道,白日里他就不该在爹说完后又拿着那话去逗她,倒是让她给放在心上了。
谢荣诚实的点点头,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他:“真的是因为我还小吗?其实我也不小了,村里十六的姑娘早就生娃娃了。”
郁桂舟直接忽略了她最后那句嘟囔,认真点点头:“是的,再则我又不在家,让你怀着孩子在家我也不放心呢。”
谢荣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只是对另一桩事儿始终放不下,脸侧了侧,有几分不好意思:“可我听村里的婶子们偷偷摸摸讲过,那些汉子们出门做工一两月都急躁得很,你都快两年了是不是…,”她一个翻身,额头差点抵着郁桂舟的额头:“是不是当日摔伤的时候,摔坏了?”
摔坏了?
摔坏了?
摔坏了?
郁桂舟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这是啥意思,这是在侮辱他身为男性的尊严不是?
“我好得很,当日磕在石头上的是脑袋!”郁桂舟几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