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桢桡更加的紧张。
“师傅,当真没什么吗?”
“嗯,当真。”慕秋商低头仍摆弄着自己的药草,随口回道,半晌过后,他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这个徒弟居然还在,于是歪着头看向他,“你怎么还没走?”
“有事?”
“师傅,我就是心里没底。”亓桢桡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那梅殊的情况确实是我此前没有遇到过的。”
“师傅真的不是摄魂术吗?”
“真的不是。”慕秋商已然失了耐心,“你也应该长点心了。”
言罢,他意是长袖一甩,直接将亓桢桡推出门外。
“没事就去休息。”而后右手一手,那竹屋的大门便被从里关上。
亓桢桡倒在竹屋前的走廊之上,只听到他师傅凉凉的道。
“要真睡不着,就打坐一宿。”
“是,师傅。”亓桢桡只能站了起来,无奈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摆,“得,啥也没问到,还被师傅数落了一番。”
“真亏本。”
他抬眼看了看屋门紧闭的大门,哀叹一声,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屋。
而在亓桢桡离开之后,慕秋商亦跟着离开了竹屋。
玉峰山
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的凌沐颜索性起了床,推开门,朝着后花园而去。
夜风微凉,后花园里空无一人,安静至极。
她走到湖心亭,靠坐在围栏之上,抬起头看着高挂在天际的玄月。
不知为何,看着这轮玄月她竟想到了那个只在五年前见过一见的师叔慕秋商。
这不是第一次想到他,所以她也没有了此前的惊讶。
“月玄空,空玄月,虚虚幻幻,幻幻虚虚。”
她轻声低喃。
“月儿,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凌沐颜便落入了一个染着微凉触感的胸膛之中。
“月儿我终于等到了你。”
那人紧紧的拥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之上,温热的气息喷散在她的耳衅,烧的她心头猛颤。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没有办法去拒绝这样一个怀抱。
这样的发现让她心里猛的一惊。
难道自己竟是轻浮之人?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玉峰山?”
这里笼着师傅的禁制,不可能如此容易便被人闯入的。
那么,这人便是熟人,不,不单是熟人,还应该是师傅信任的人。
那么这个人便只有一人。
“师,师叔?”
她控制着自己的心绪,轻声叫了一声。
抱着她的人身子明显一怔。
“你不是月儿?”
那人音染轻颤,似在害怕,也似在失控的边缘。
这一刻,她有些不忍心伤害他,虽然明知这是错的。
于是她保持了沉默。
而那人也似乎在做着什么强烈的挣扎,只是紧紧抱着她,也不再言语。
一时静谧。
“我竟不知你们二人居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凌宵突的凭空出现在他们的身侧,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的轻扫,眸底似蕴着狂风暴雨,一向冷清的心更是汹涌澎湃。
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二人的亲密,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看到他二人的亲密行为。
“你误会了师傅。”凌沐颜心头一慌,直接将仍抱着她的人一把推开,心里竟有种被抓包的窘迫以及尴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场误会。”
“你竟然不是月儿,为何会那首词的!”慕秋商清冷的外表完全崩裂,双手直接抓着凌沐颜的双肩,双目赤红。
“告诉我,月儿在哪里?”
“告诉我!”
只凌沐颜还未来得及说话,慕秋商便被凌宵一掌直接震出湖心亭外,‘嘭’的一声狠狠的砸进冰冷的湖水之中。
“师弟,动我的弟子,是不是也应该先问问我?”
正文第二十一章绝望彷徨
“师兄,我对你的徒弟没有兴趣。”
被凌宵一掌砸进湖中的慕秋商慢慢浮出湖面,身上竟滴水未沾。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凌宵怀里的凌沐颜,染着威胁与希望,矛盾却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她真的会月儿的词,若不是月儿教的她,她又从何得知?”
“所以她必然是知晓月儿的去向的。”
说着说着,他竟又激动起来,一个旋身冲着凌沐颜直直飞来。
“啊!”
凌沐颜惊呼一声,扑进了凌宵的怀里,而后者也将她揽紧,右手手腕一个翻转,直接拍向慕秋商。
“唔。”慕秋商的注意力完全在凌沐颜的身上,故而凌宵的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胸口,顿时他的人再一次落入湖中。
只是此次他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太好,那染了血的湖面便是铁证。
“师弟,我发现你当真是不长记性。”凌宵的语气之中带着森冷与阴沉,一向清冽的眸子此时暗沉如墨,“你想撒疯,去别处疯去,我管不着。”
“但你想动我的弟子,那是绝无可能的。”
“师兄,只要她告诉我月儿在哪里,我保证马上就走。”慕秋商再一次浮出水面,然这一次却是浑身湿透,嘴角染血。
“我真的不知道月儿是谁,她在哪里!”凌沐颜双手紧抱着凌宵瘦削的腰肢,双眼瞪向慕秋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不知道?”慕秋商一愣,而后却是再一次疯狂起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不是你把月儿藏起来了!”
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