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的半个小时,从脚踝漫到胸口。旅馆老板惊恐地说:“可能是上头的水库决堤了!”我们爬上屋顶,水势长得很快,我们站在二层砖楼顶,看着汹涌的水势,女人们忍不住绝望地哭起来。
是的,绝望。
那混着泥沙的浑浊的水面,掀起的水花却是雪白的,我突然想起书上说:假如有一天你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你想起的人,必定是你最爱的人。我想起了谁?除了我的骨血至亲,还有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
那个我深爱的男人。
他的工作是随时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此时,我们远在天边各不相干,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他的存在,近在咫尺。如今我站在他站过的位置,在死神的面前。他全身而退,而我八成要被死神抓去当二姨太了。
我很冷很饿,也很累很困。于是我很顺应自己的心意闭上眼。
不知道谁在我耳边喊:“唐果,你不能睡啊,你会失温的,快醒过来!”
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好似坠了铅块,身体却是飘飘欲仙,腾云驾雾似的。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可是心里的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