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好奇地看着元皇后身后的人。
而楼月卿,也随着看过去,但是,下一刻,卿儿愣在那里,本来平静的脸上,立即划过一丝诧异,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宁国夫人也是如此,看着随着元皇后一同走进来的岑雪,面色一变,十分震惊,立刻要站起来,可是还未曾起来,就被楼月卿按着坐回原位,她抬眸看着楼月卿,“卿儿……”
楼月卿摇了摇头,沉声道,“母亲,不是!”
宁国夫人拧眉,转而看着已经走到面前,正对着上面的元太后行礼的几个人,看着岑雪,蹙紧眉头,怎么会……
楼月卿也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会看到一个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师父那一头白发,她都以为是师父来了。
那边,皇后一等人已经行了礼,各自落座。
元皇后的位置在太后旁边,所以,缓缓走了上去坐下,而元家两位夫人都坐在宁国夫人对面,楼月卿这才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和师父随和的性情不相同的是,那个人神色淡淡,而且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淡漠,一头墨发盘起,上面珠翠不多,可是却极尽雍容,一张脸仿若三十出头。
楼月卿紧紧看着前面的人,垂眸,她或许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一顿,正好对上岑雪看过来的眼神,楼月卿目光一凝,只见那边的岑雪看了她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低头抿茶,倒是她身后站着的元静儿看着楼月卿,目光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月卿挑挑眉,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正好宁国夫人抬头看着她,目光询问,楼月卿微微一笑,道,“母亲不必担忧,没事儿!”
宁国夫人自然是十分惊讶,想不明白元家的那个新夫人怎么会和端木斓曦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元太后开口道,“静儿,过来!”
她正在对着岑雪身后的元静儿温声开口。
元静儿闻声,回过神来,立刻往太后那边走去。
站在元太后身前,微微低着头,“太后!”
元太后拉着元静儿的手,眸色温和,轻声问道,“哀家记得你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可是紧张了?”
元静儿常年不出府,几乎是没有参加过任何宴席,今天也还是第二次入宫。
闻言,元静儿浅浅一笑,道,“回太后的话,静儿不紧张!”
元太后莞尔,“如此甚好!”
元静儿低眉不语。
元太后转而看着皇后,淡淡的问,“宫宴可是准备好了?”
元皇后连忙站起来,回话,“回母后的话,臣妾已经把事情都交代下去了,不会误了宫宴!”
她已经忙活了好些日子,筹备宴席,各种事情不少,更何况,她是第一次管理这种重大事宜,自然是不敢马虎。
闻言,元太后淡淡一笑,“那就好,你是第一次办这种事情,可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元皇后连忙称是。
离开彰德殿的时候,已经是酉时。
宁国夫人和慎王妃还在彰德殿,她们几个小辈先离开了,一出彰德殿,楼月卿急忙去寻找被玄影带着的灵儿。
因为怕小孩子呆不住,所以楼月卿在去见太后之前先让玄影把孩子带走去玩。
然而,还没找到灵儿,就遇上了一个人,从彰德殿却御花园的宫道上,遇上了从宫道岔口处出来的昭琦公主容潆夕。
昭琦公主上次因为辱骂宁国公府被软禁在宫里,前些日子才被放出来,此时正从漪澜殿出来,正要去彰德殿见太后,没想到会遇上楼月卿。
看到她,楼月卿和容昕相视一眼,随即缓缓行礼。
“参见公主!”
昭琦公主死死地盯着楼月卿,显然是不高兴了。
她上次被下令软禁可都是因为楼月卿,所以自然还记得,而且她的两个表姐如今都死了,听母后说这个都和楼月卿脱不了干系,焉能不气?
她没叫楼月卿和容昕起来,自然,她们也没有站起来。
倒是昭琦公主身边的嬷嬷连忙提醒道,“公主,两位郡主都在行礼呢!”
闻言,昭琦公主瞪了一眼那嬷嬷,随即以不耐烦道,“起来吧!”
两人缓缓站起来,并未说话,却不见任何惧意。
看着眼前的两人不卑不吭的样子,容昕倒还好,可是楼月卿一脸淡淡的样子,不由让她心里一阵恼怒,容潆夕咬牙道,“楼月卿,你竟然还敢进宫?”
她还没找她算账呢,害得自己被母后斥责,还被禁足了那么久。
楼月卿眉梢一挑,随即淡淡的说,“公主殿下此言差矣,臣女乃楼家的女儿,宫宴要求四品以上官员家眷皆可参加,臣女为何不能入宫,难道公主殿下觉得,臣女不配进宫么?”
闻言,昭琦公主骤然一怒,“楼月卿,你……”她什么时候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她的意思是得罪了自己,楼月卿竟然还敢在宫里出现,什么时候说过她不配进宫了?
见她老毛病又犯了,身边的那个嬷嬷才连忙拉着昭琦公主的袖子,低声道,“公主殿下,您还得去见太后呢,可不能再胡闹了!”
上次就是出言羞辱了宁国公府才被禁足,太后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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