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灯下老董有点紧张的神ve,王子君点点头,拍了拍老董的肩膀道:“是有点可惜。”
棉纺服装厂的位置并不偏,却没有出租车停在那里,而就在路口的一边,那卖鸭子的小摊依旧停在那里。不过当王子君看向那小摊子的时候,被老董称作老韩的摊主,正拿着一
王子君信步走上前去,就见那老韩正拿着一本服装设计的书看得入神。老董刚准备提醒他一声,却被王子君摆手给拒绝了。
那老韩对王子君站在身边浑然不觉,一边百~万\小!说,一边用铅笔作画,只是几分钟时间,一个服装模型就出现在眼前。
这服装模型虽然只是一个线条勾勒,但是以王子君的目光来看却是比当今的流行ve多了一丝韵味。老韩对自己画的好像不太满意,眉头微蹙着。
“我觉得把衣服的领子改成圆领就比较别致了。”王子君虽然对服装设计不是太懂行,但是两辈子的经验,却给了他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他至少知道十几年后流行的服装是什么样子的。王大市长虽然没有设计过服装,但是将这件衣服和十几年后的衣服联系起来,那确实可以领导新潮流了。
“对呀。”老韩一听王子君的提醒,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手中炕画之间,模型已经大变样了。王子君不由得对老韩刮目相看。
画完之后的老韩,这个时候才抬头看向王子君和老董:“老董哥,王科长。”
“韩工的设计,可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王子君看着脸上有点局促的老韩,知道此人不善言辞,笑着对老韩说道。
“我也就是瞎画画,瞎画画。”老韩将手中的书本一合,拘谨的笑着。
老董不懂老韩画的东西怎么好,但是他了解老韩这个人,见王子君对老韩有兴趣,赶忙道:“韩工的设计水平是一流的呢,五年前咱们东埔市曾行流行一种衬衣,那样板就是韩工设计的,服装厂都供不应求,甚至有人托关系要求进货呢。”
说到自己的得意之处,老韩原本有点僵硬的脸上,l出了一丝亮光。随即又摇摇头,热切的问王子君道:“王科长,想不到您对服装设计也有研究。”
看着老韩迫切的眼神,王子君有些汗颜,又不好解释自己重生一世,只能敷衍道:“哎哟,略懂,略懂而已!”
“王科长您太谦虚了,这套服装我想了不少时间了,总觉得没什么亮点,您一句话,立刻把这个问题给我解决了!”
王子君不好解释,再三表示自己只是瞎猫碰到死老鼠,韩工一时想不通,只是当局者。
“韩工,听说你们厂要重组并购啊!”王子君话锋一转,轻声的问道。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老韩,一下子就蔫了,将书本一放,有气无力的应道:“听说上面有这个意思。”
“你觉得并购怎么样?”王子君接着问道。
“哎,我觉得怎么样有什么用?没人听我的。那个德良公司的并购方案我也知道,那算什么狗屁方案哟,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想把我们的厂子给吞下去嘛!”
“好好的一个服装厂,就这么零散了?简直是作孽啊!”
“去年你们厂里不是更新过设备吗,而且还从银行贷了不少钱。”
“设备更新?更新了不假,但是那新设备压根儿就没用过,服装设计也不与时俱进,指着什么占领市场呢?”
发了几句牢mp;的朝王子君看了一眼,接着道:“老董哥,天晚了,我该回家了。”
说话之间,又对王子君道:“王科长,我看您在服装设计方面蛮有新意的,等您有空了咱们交流一下!”
看着老韩的三轮车驶进家属院,王子君对老董道:“这个韩工,是个人才呢。”
“王市长您说对了,这老韩也是怀才不遇啊。据说当年因为一个女人跟赵厂长有点恩恩怨怨。空有一肚子才华,却得不到重用。这么一个人才,愣是被安排在门岗专门负责收发报纸了!”
老董的愤愤不平,让王子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冲老董点点头,坐车走了。
“老董,把那王科长送走了?”回到家的老董,脑子里全是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没心思跟老婆说话。
李婉真正坐在沙视剧,见一向对自己服服帖帖的老董无精打采的,心中很是不满,但是想想今天晚上的风光无限,还是耐着xng子道:“你那个小同事真有意思,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巴结你的呢,后来越看越不像。”
“我只是一个开车的,你少说巴结不巴结的!”老董被老婆的话一惊,赶忙说道。
“那是他不长眼!你看人家赵厂长,到底是见多识广,知道领导司机的份量,多识时务啊。”
李婉真的话没等说完,就被老董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行了,你瞎叨叨什么啊。”
“咦!董二民,你不就是给市长开个车吗,怎么,这一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你什么态度啊?我这就去找你妈,让她评评理,你才得意几天,这尾巴就翘起来了?”李婉真在家里霸道惯了,见老公这么对她,立刻就火了。
董二民正为王市长在他家的所见所闻感到苦恼,一看老婆坐在沙发上,两手撑在背后,拖鞋吊在脚尖上,气愤的眼睛猩红的死剜着自己,立刻就蔫了,赶忙赔笑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让你以后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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