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抬头发现二少爷满面愠色,觳觫不已,双膝一软,跪下求饶。
卫启沨盯着面前的一片狼藉,面色阴沉,须臾,脱掉脏污的外袍掼到地上,转回头换了一双靴子,掣身出屋。
卫启沨一路疾行,对给他行礼的家下人等视而不见,更是对路遇的傅氏等人不予理会,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然而他在将至大门口时,又倏地止了步子。
“还是不要去找她了,”卫启沨低头自语,“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我会吓着她的……”
他深深吸口气,一股冷气灌入肺腑,倒是清醒了一些。仲秋的清晨寒气盘桓,他方才未来得及披一件大氅,如今跙足,方觉冷意侵体,禁不住微微打了个颤。
卫启沨又在寒风里立了片刻,瞥见傅氏拎着一件袍子朝他这边来,这才折返。只是他并未迎上傅氏,而是打另一条路径自回了。
傅氏一愣,她儿子这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卫启濯到达贡院门口时,遇见了孙茫。
孙茫三年前乡试未过,今年也没有中举的希望,这回不过是来练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