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宫娇凤也悄悄的离开了医院。她要回家为诸葛遥准备一点早饭,可刚回家,她就被宫娇云缠住。无奈之下,她就把诸葛遥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自己的妹妹。因为花店不能没有人照看,她又打电话告诉了丁依诗。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等这条消息穿到顾小蕊耳朵里的时候。诸葛遥已经成了植物人。至于传到松本晴子还有刘竹月警官哪里的,版本就更加的奇葩了。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早上九点多。就有数辆汽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诸葛遥的那些女人们都纷纷闻讯而来。或是来照顾他,或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第一个来的还是宫家姐妹。宫娇凤做好了早餐,就和妹妹一起,急急的诸葛遥送去。
住院部的走廊依旧人流稀少,重症监护的病房门是打开的。按照常理,这里的门只有在病人去死之后,才会打开,难道?宫娇凤突然脑子一懵,提着饭盒的手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压抑着泪水,疾步的向病房奔去,却被刚刚换班的护士拦住。
“人生不能复生,两位节哀顺便吧!”女护士轻轻的说了一句,匆匆的转身离开。
“什么?不!不会的!昨天不是说他脱离生命危险了吗?怎么会这样!”宫娇凤手里提着的东西,也在这一刻,跌落在了地上。她奔进病房,就看见一张白布盖在了那病床之上。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呜呜……”看到眼前的情况,宫娇云鼻头一酸,扑到诸葛遥床前也呜呜的哭了起来。泪如雨奔,声嘶力竭。但凡人听了都会动容。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守在诸葛遥的尸体旁,哭的泣不成声。就在这个时候,柳妙佳也匆匆的赶了上来。她之前见过宫家姐妹,也知道她们和自己老公的关系不浅。听到如此凄惨的哭声,又看见那盖着白布的尸体。她身体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泪虽流,可她却一点都哭不出声来。整个世界对她来说,都仿佛塌陷了。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还没有孩子呢!我恨你!恨你!”柳妙佳不停的抽泣着,用手使劲的拍打着地面。又有谁会想到,这个悲伤的毫无形象的女人,会是一个海归的双博士。
好戏似乎继续上演,没等柳妙佳哭一会。松本晴子穿着一身上班的制服,也急急的跑了进来。她的工牌未摘,手里还抱着一个文件夹。走的多么的匆忙,可见一斑。她听到了耳边那哀婉凄绝的哭声,却欲哭无泪,但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双目无神的望着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这就是那个要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吗?他信誓旦旦说要照顾自己,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吗?
“你不会死的!学长!你不会死的!”未见其人,先听其声。顾小蕊从电梯一出来就大声的呼喊了起来。等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安静的一言不发。她注视着病床上那白色的床单,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眼泪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学长,你骗了我!你说那晚回来找我的,我等了你两天。没想到咱们今天却阴阳相隔了!”
这五个女人拥挤在一个重症病房里,各个神情痛苦,眼泪直流。只把医院的工作人员和周围的围观群众看的目瞪口袋。这死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美女前来哭?
“哎呀,我的男人啊,你怎么就死的这么惨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抛下我和孩子,没人照顾啊!你这个挨千刀的!”一个看似五大三粗的农妇,边哭边喊,拉着一个五六岁大衣衫破烂的男孩,走进了病房。这农妇个头很低,身材魁梧,满脸的麻子。撕心裂肺的一哭,眼睛就完全的迷在了一起。
诸葛遥的红颜知己们,一下子就愣住了。难道这个货生前还重口味到了这个地步?连这么极品的村妇也不放过,而且还有了孩子?这农妇并没有怀疑周围的几个女孩,看见她们哭的伤心。她还以为是城里人心好。帮着她哭哩。
“哎,哪位是诸葛遥的家属?”一位年轻的粉帽护士,拿着一个工作薄,站在门口问了一句。
“我是!”这五个女人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然后面面相觑都尴尬起来。她们虽然都是为了诸葛遥而来,却很少有交集。彼此之间不熟,更谈不上什么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