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劳动慕王爷。”我婉笑道。
“怎么没有旁人在,你还这般见外。”慕云轻随手放下葫芦,睨了眼那株尚未开花的甘棠,随口道:“放在这里不搭调。”
我摆甘棠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它的名字里带个棠字,不曾考虑过搭不搭调的问题,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着这株盆景确有些苍拙,显得沉闷了。
不过,我乐意。
于是,我选择性忽略,顽笑道:“不是我见外,是慕王爷架子大,叫人好等。”
慕云轻皱眉,“我一听章管家说你想见我,我走偏门就来了,路过厨房的时候还进去搭了把手,何来的架子?”
从他出现在荷池的方位,可以知道,他说得不假,往常要是听他这么说,我是要好笑一番的,可是今日,我心里装着事,只觉得他的答话避重就轻,我明明在说他昨日的失约,他却跟我扯别的。乌胡使节的事,我若直接相问,也不知他会否如实相告。
一晃神,慕云轻已走到我面前,他衣袖带的风拂过我的鬓边,我下意识趔身躲开,“怎么了?”
“没怎么。”慕云轻摊了手心给我看,是从我头上摘下来的一片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