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眼泪,落到齐光的手臂上,落入他无边无际、荒火漫烧的痛苦中。
为了让病人少受一些痛苦,云先生动作极快,他在割开齐光手臂之后,立马放下刀子,从秦归手中拿过袖珍陶罐。
云先生将陶罐盖子打开,馥郁奇异的香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许安乐心神微荡片刻。
齐光眉头紧锁,云先生托着陶罐,在齐光手臂伤口上一路接了过去。
只见殷红的血液中,一种微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线型小虫,从翻开的皮肉中爬出,与血液一起流入瓦罐中。
许安乐有作呕的冲动,但想到齐光,她闭上眼睛,继续哼唱着歌谣。
左臂结束之后,还有右臂,清除蛊虫之事,容不得半点侥幸与疏忽。云先生虽被世人称为神医,但亦知他是人不是神,救人用的是心而非名气。
上一次,许安乐经历如此惶恐不安又漫长的等待时,还是在父亲的手术室外。
如今跨越了时空之后,她再次体会到了这种让人绝望又不忍放弃希望的心情。
“盖子拿来。”
秦归及时递上盖子,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许安乐睁开眼睛,云先生放下刀,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