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存的理智却告诉她。她不可以说话,也不能够出声。王襄与田先生费尽心思地安排,便是为了不叫人察知她的身份,眼见得回府有望,她不能功亏一篑。
既然无法说话,那就用肢体动作来表示她的抗拒吧。
傅珺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她用力地往下赖着身子,用那只没被阿渊拉住的手,去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事物:身旁的小树,墙壁的拐角,别人家大门上的门环……凡是能用来抵挡这股前行力量的工具,她全都用了一遍。
然而,阿渊的力气大得惊人。傅珺的负隅顽抗尽皆瓦解在他坚定的脚步中。他几乎是不容置疑地死死拖住傅珺的一条胳膊,硬将她拉进了那满街的笑语喧阗中。
当踏进那个灯火与花雨织就的世界中时,傅珺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胸口堵上来的烦恶感愈来愈强烈。她用手掩住口,拼命压下那几欲呕吐的感觉,用全部的力量对抗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眼前微微一暗,耳边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