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馒头,小米粥倒是喝了两碗。
舒曼看他慢条斯理的吃,大概是胃口还没有恢复过来,吃的有点儿慢,神态却认真,好像天大地大都没有眼前这堆食物更大,像是护食的猫咪,抱住了小鱼干就不肯松手,偏偏神态还有两分猫类特有的优雅。
“怎么到了现在才会来,你们夜班不都是到早上七点吗?”舒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一点了,他这回来的速度也太慢了。
谢宁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舒服的感觉缓解了胃里的干涩和紧绷,咽下去才张了嘴:“昨天的伤患有一个突发脑溢血,进了抢救室,早上五点一直到中午十点才平稳下来,这才耽搁了时间。”
舒曼这才点头,看他喝完最后一点粥,站起来准备收拾餐桌,拦住了他:“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晚点儿给我测一测你的身体数据。”
谢宁无奈,最后还是听从了舒曼的劝阻,带着舒曼上了二楼。
谢宁先带着舒曼去了书房,指了指书架上的书本:“这里的书你可以随意,书桌上的东西不要动,那都是一些医学资料。”
舒曼点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书架。
这是一个红木书架,占满了书房的整整一面墙,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在书柜中央最显眼的一部分区域,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关于神经方面的格外多,最下排还有2015到2016年的神经科学杂志和免疫学年评,都是全英文的,舒曼虽然英文还算不错,但是看到这么一专业的杂志,还是晕了头,而靠近书架最右边的中间几排,摆的是一些诗集,舒曼看了一会儿,从里面抽出一本《维纳斯和阿多尼斯》。
居然还是全英文的,看版本也是很旧的一版,看起来也非常困难了,好在舒曼以前看过不少诗集,尤其是国外的一些原着,如今看起来还不算困难。
拿过这本书,对谢宁摇了摇:“你居然还喜欢看诗集?”
很多人所知的,所喜欢的,都是莎翁的十四行诗,而这本《维纳斯和阿多尼斯》却少有人知道,包括舒曼都不知道。
倒没曾想,谢宁这个应该没有任何浪漫细胞的医生居然有这本书,而且看这本书,边角被磨得圆滑,内里的页面有些膨胀,看起来就是经常被人翻看的。
谢宁靠在门口,随意的耸了耸肩:“看得很少,但是这本倒是很喜欢。”
“嗯?”舒曼不明所以。
谢宁站直身体,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对爱情的体悟堪称真谛,不是吗,美丽中永远带着猜忌,怀疑,和自私。”
舒曼沉默。
谢宁的卧室和书房的风格很相似,简洁有序,靠窗的柔软床榻看起来就很有让人上去滚一滚的yù_wàng。
既然已经说了要休息,就没有再客套的必要,谢宁也没有管舒曼要做什么,自顾自的上床拉了被子睡觉,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呼吸绵长,气息柔和了。
谢宁二楼的卧室和书房被一个阳台连起来,连着阳台的落地窗透明干净,柔和的夕阳洒在卧室内,靠窗的躺椅铺着柔和的毯子,舒曼靠在上面慢慢的看诗集。
一种浪漫又温柔的气氛弥散开来。
谢宁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情景,柔和的夕阳下,蜷靠在软榻上的女人侧脸被阳光晕染,手上的旧诗集暖暖又带着古老的浪漫,熏熏然的惹人沉醉。
一瞬间的恍惚,他才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睡得好吗?”
听见动静,舒曼抬头看去,才见谢宁尚且有些懵然的坐起来,男人细碎柔软的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柔柔的莫名带着一种奇异的暖萌质感,不期然的再次让舒曼心中微动。
美色,果然令人上瘾。
“嗯,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谢宁一边道谢,一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没什么,”舒曼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他:“谢医生只要贡献你的美色,让我垂涎一下就好了。”
谢宁的脸红了。
舒曼看了一下天色,调皮一笑:“我们得加快工作进度了,不然今天我就要住你家了。”
谢宁勾了勾唇角,看着她转头去拿软尺和笔记本坐在床边没有动作。
“我家房间还是足够收容你一晚的。”
莫名的,这么几天的事情之后,他们竟然也熟悉了起来,是可以随意开玩笑了。
舒曼拿过皮尺上下看了谢宁一眼:“那就麻烦谢医生你先把上衣脱了吧。”
这句话在服装设计师以及裁缝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一句话,尤其是舒曼他们这种私人设计师,能花钱雇得起他们这样人的,就能习惯这种极为精密的身体数据。
谢宁应该不算其中一类,因为作为一个医生,谢宁的收入显然应该不够达到这一类水平,但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却极为平淡的,没有多少质疑的,干脆利落的脱了上衣。
舒曼惊呆了。
不是因为谢宁的配合程度,他是医生,别说赤身luǒ_tǐ,内脏骨头都见了不知多少,要是因为看到别人luǒ_tǐ或者被别人看到luǒ_tǐ,就惊惶失措,难堪不忿,他干脆就转行不当医生好了。
她惊讶的是谢宁的身体。
其实谢宁长得很好看,身体也很好,骨骼修长均匀,肌理健康匀称,皮肤白皙富有光泽,但是谢宁太瘦了。
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看他上半身就可以发现,他果然无愧于他的体重,谢宁非常消瘦,锁骨清晰,到肩胛的骨头都清晰可见,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