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了,林栋天将憾生送回庭弯河别墅群。
憾生下车的时候,那只藏獒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窜上来想表示一下亲热,憾生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他对念宣说:“把它送走。”
和浩阳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越是圆满此时就越是让人窒息,想要遗忘,却是让憾生心心不停念念不住,痛不欲生,不知道该用什么去补偿。
在家里呆着更是让人触物生情,憾生想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就去酒店上班认真学些酒店管理,可是没几天却更加心烦暴躁,于是他重复以前的生活,比以前更放浪,更不计后果。被他冷落许久的狐朋狗友们热烈欢迎他的归队,况且他比以前出手更大方,玩得也比以前更大胆了。憾生自己都觉得自己和行尸走肉无异,他甚至能在洗手间里接连和几个三陪女做爱都不用安全套,会不会让对方怀孕,会不会让自己染病,他都不想理会,只要有快感就行,可是有了快感还是不舒服,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就是一种说不清的难受。
秦贺趁此机会大献殷情,什么yáo_tóu_wán还是k粉都给憾生搞来了。这样夜夜进出红灯区酒吧夜总会,夜夜疲惫不堪地回到车上对林栋天说:“开车。”
终于有一天,吃完yáo_tóu_wán大吐特吐后,憾生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浇透了脑袋,对秦贺说:“难受死了,我爽腻了这玩意儿。”
秦贺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小包白粉末,憾生马上知道那是什么了,他顿时感到全身的毛孔都立起来了。
秦贺勾住憾生的肩,靠近他苍白的脸孔带着些暧昧的口气说:“这东西你试了就知道有多爽了!”
憾生准备接过来,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他想起了那句话——
“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回手一拳打倒秦贺,拉开门就走。
回到车上,像以往一样对栋天说:“开车。”
栋天淡淡地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早?”
“关你鸟事?”
栋天默默无言,车快开到庭弯河的时候,憾生说:“把车开到一边去。”
栋天顺从地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憾生把车帘都拉下来,爬进狭窄的驾驶室坐在栋天腿上,同时急迫地脱自己的裤子。
栋天抱紧了他,温柔地吮咬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在他嘴里扫荡。憾生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他就是想要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抱牢,他就像个女人一样,不懂怎么去呵护别人,只想被人宠爱,被人娇惯。
两个人开始做爱,憾生的身体明显是忘了栋天,痛得他几乎想退却了,可是痛过后舒畅起来了,快活得让人想自杀,他抓着栋天的肩,压低了声音哼哼,飘飘欲仙了。
发泄出来后憾生还是不想抽身,他抱着栋天吻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又流下来了。
憾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浩阳狂轰滥炸的吻,想要他粗鲁野蛮的做爱方式,想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憾生,我爱死你了。”
憾生死捆着林栋天,就是想要个男人来依赖,只要这个男人能代替浩阳的一丝一毫就行。他哽咽着对栋天说:“不是这样的,浩阳比你凶多了。”
栋天立时停止吻憾生的一切动作,闭紧了嘴巴,咬紧牙关把头偏到一边去。
憾生等了片刻什么都没等到,“啪”地给了栋天一个耳光,爬起来倒回副驾驶上边穿裤子边说:“开车。”
第17章
念宣开学了,上学的第一天早早地就把憾生拉起来一起吃饭,曹阿姨说:“念宣啊,憾生凌晨才回来根本没怎么睡嘛,你就别吵他了,让他吃完饭就去睡!”
念宣只好酸溜溜地答应了。
憾生打着呵欠在旁边喝稀饭,念宣问:“小叔叔,你现在怎么都不去酒店了?”
“我不去它也倒不了你放心。”
念宣靠过来笑嘻嘻地说:“小叔叔,栋天哥哥快来了,你快帮我编头发!”
憾生答应着认真地编起来,念宣说:“你的伤才刚好怎么也不爱惜自己?每天都那么迟回来,别玩坏了身体。”
憾生一怔,脸色有些阴沉地问:“栋天和你说了什么?”
“他愿意说就好了。”念宣皱着眉说:“栋天哥哥最近像个哑巴,真没趣。浩阳哥哥多搞笑啊……”
憾生的手颤了颤。
念宣知道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人,忙转开话题说:“曹阿姨还没拿下来呢!你快帮我上去拿一下不然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栋天来了,念宣跳上车向憾生挥手说:“小叔叔,你再去睡睡吧,瞧你的黑眼圈!”
憾生手插着口袋,一脸的萎靡不振,点了点头。
栋天抬头望了眼憾生,面无表情地把车开走了。
在车上,念宣问:“栋天哥哥,你看小叔叔给我编的蝎子头好看吗?”
栋天说:“好看。”
念宣又说:“我念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妈妈天天给她编各种各样的头发,可漂亮了。我就邋遢得像个小疯子,有一天我朝小叔叔又哭又闹,说我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上课,小叔叔好为难,他在院子外的理发店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红着脸进去求那个理头发的阿姨教他编几种头发,理发店的阿姨就教他了,可是他好笨,一种都学不会,回家后把我的头发编得乱七八糟得像个鸡窝。我发脾气了,他赶快跑到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