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客气的。”
秦贺蓦地觉得眼眶酸痛,他急忙点头说:“好,那我走了。”然后发动车开走了,生怕迟了一步就会让憾生看到他转红的眼眶。
秦贺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相信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让他恐惧苦闷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排除,自从经历过一次同性的性经验后,他就像所有有钱没处花的败家子一样花天酒地,滥性堕落。
自己想要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可是他既怕又恨,怕自己戳破了那层底线却只能得到憾生的冷漠,恨自己没有骨气快刀斩乱麻绝了念想。
秦贺常常在思考自己忙碌操劳为的是什么?越来越繁多的生意和应酬让他累的喘不过气,当他一个安静地独处时,才发现自己其实很悲哀,自己好像什么都有,却是寂寞得没有人能理解,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憾生。他对自己说自己愿意用半生努力赚来的财富和地位去换自己心爱的人,可是就算他愿意换,也换不来。
他也不想像走马灯似的更换床伴,他想当自己疲倦时能有一个心爱的人能陪自己谈心,他想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第一眼就看到喜欢的人,他想要自己身边睡着的人是自己心灵的归宿,他只想要憾生,可是憾生却从来就没把他放在心里。
如果可以戒掉爱一个人的习惯,就不会任他相思成灾,
第37章
念宣每次周末回来都会报告乡下中学的人多土多蠢,却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敢情她这样漂亮洋气的丫头又成了公主。憾生取笑她说:“你不要在那念书了,人都念傻了,我要把你转回来。”
念宣撅着嘴说:“不要啦,其实同学们都对我很好,而且我感觉的出他们很真诚。不像一中的那些朋友都是因为我家有钱才和我好,我家没钱就没人理我了。”
栋天乐了,问她:“你不是说他们又土又蠢吗?”
念宣嚷嚷着说:“你不是也又土又蠢?”
憾生大笑不止,夸奖她说得好说得对说的妙。
栋天装出委屈的模样,酸溜溜地说:“亏我今天还特意买了你喜欢吃的桂花鱼!行!我是土人,我今天罢工,你们俩吃生的吧。”
“不要啊!”念宣扑过去搂着他的胳膊撒娇,“我最喜欢又土又蠢的人了,超级喜欢!”说着拼命冲憾生眨眼睛,“小叔叔也最喜欢又土又蠢的人了,是不是啊小叔叔?唉你别笑啊!唉,桂花鱼你别走啊!啊,小叔叔,桂花鱼跑啦!”
憾生摆摆手说:“你别管他,他下楼去买酱油了。”
念宣摇着头啧啧赞叹:“真是好男人啊,能生孩子就更完美了。”
憾生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叫她等栋天回来再说一遍。
念宣尖叫着说:“那不行,他真的不给我做桂花鱼了!”说着凑上来搂着憾生,“再说,他生了个孩子岂不是会和我争宠?我才不要咧。”
憾生眼泪都笑出来了,心想这些话一定要和栋天说,非笑死他!
茉舟的春天一如既往地落雨纷纷,雨水深深地沁入泥土里,和泥土糅成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露台上的花丛抽出新芽,默默地望着个浪漫温馨的小阁楼,一天一天,柔情泛滥,流年似水。
栋天是不是忘了那个下雨的傍晚?冰冷的细雨刮着肌肤,寒入心骨。
是不是忘了那个撑着蓝黑色雨伞的人立在雨中,轻而易举地带走了憾生。
忘不了,想起来就提心吊胆。
憾生是不是忘了那个轻诺寡信的人?那个让自己第一次拥有爱情,第一次尝试jìn_guǒ的人。
是不是忘了他向自己承诺过一辈子的幸福,然后又悄声无息地离开。
忘不了,想起来就让人窒息。
那个人回来了,他像离开时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面前。
憾生有点眩晕,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他明显瘦了很多,脸上是青青的胡渣,目光中尽是深深的痴情。
他说:“憾生,我在到处找你!”这句话出口,他那汹涌的泪水不容憾生不相信他。
憾生全身都颤得厉害,没有一点力气向上次一样冲上去给他几拳。
他说他在渥太华那段时间挂憾生的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他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他爸的病情太严重他实在走不开。
他说他也是回来以后才知道憾生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问憾生为什么再也不给他挂电话了?
憾生想退后,想逃跑,可是腿脚却软得一步都迈不开。
“憾生……”杨远摸了摸憾生被雨水浇透了的脸庞,说:“我回来后到处找你!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憾生崩溃了,嘶吼着:“滚你妈的!你又给我来这一套!你不是答应你爸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吗?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给老子滚远点!”
杨远扯住憾生一遍遍解释,说他爸根本没有醒过来,说他爸年前就病故了,家里事多都靠他一个男人撑着,他真的真的是走不开,他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误会,他真的不知道。
他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憾生的嘴唇抖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感到脸上温热的液体不是雨水,是泪水。回头看到另一个出现在雨中的人,憾生的脑袋顿时空白了。
憾生站在雨中,左右为难,他死咬着牙关,恨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最后,他推开了杨远,朝栋天走过去,向以往一样坐上车后坐,颤声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