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众人目瞪口呆:公主,你刚刚不是这样的,画风转换的是不是有点太快?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继续说:“错在,眼看有人侮辱我娘亲,却枉为人女,不能以身代之。”
“谁敢侮辱你娘?”奉天帝脸色一寒。
“韶云郡主,你敢不敢当着我父皇的面,把你侮辱我娘亲的那些话重复一遍?”
苏兰宜心虚地往太后怀里躲了躲,却还在嘴硬:“我什么时候说过侮辱皇后的话了?你不要冤枉我!皇上不信可以问兴安公主......”皇上太后又没听见,她死不承认,禹棠也拿她没办法。
奉天帝看向禹蔷,她苍白着脸,身子晃了晃,轻声道:“兰宜妹妹为儿臣抱不平,是说了皇姐几句小话,但我们绝不敢辱及皇后娘娘啊,请父皇明鉴。”
这话说得似是而非,反正是将她自己给摘干净了。
“既然她们不承认,请父皇传在场者,一问便知。”禹棠不依不饶。这些人私下怎么评论自己她都无所谓,只要不让她听见,但敢说她娘亲的坏话,她绝对不能容忍。
奉天帝深深皱起眉头,沉默半晌,终是让李存禄去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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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包括成嫣在内有七位贵女,她们多与苏兰宜和禹蔷交好,但此刻都只想明哲保身。一边是乐安公主,一边是兴安公主和韶云郡主,后面分别有皇上和太后撑腰,她们哪个都得罪不起。
“臣女,臣女当时在看花,没注意到兴安公主和韶云郡主说了什么。”
“我们几个那会儿在聊别的......”
一名大臣之女见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情急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乐安公主打了韶云郡主,臣女看得明明白白,但那是因为郡主和公主讥讽乐安公主出身,又诋毁皇后声誉,其言语......不堪为大家闺秀所道出。”唯有成嫣盈盈一福,就事论事。在座诸人看着这位未来太子妃,神色微妙,她自己却觉问心无愧,面不改色。
“讽刺乐安公主出身?”奉天帝一哂,眯起眼看向苏兰宜,“朕的女儿,出身有什么问题吗?”
苏兰宜触到他的目光,突感遍体生寒。
“不是的陛下,我没有!”她眼神躲闪,忽然望住成嫣,“成姐姐,我知道你是未来太子妃,可你也不该为了讨好禹棠诬陷我!”
成嫣惊讶得微微张嘴,但良好的家教让她忍住了,什么也没说。反正她说的是实话,信与不信,全凭皇上自己定夺。她从容地站在一边,忽然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往那个方向望过去,见太子神色淡然,嘴边噙着一丝笑,看的却是韶云郡主。
大概是错觉。
“李公公再去帮我请一个人来。”
禹棠附到李存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李存禄征得奉天帝同意,躬身退去了。少顷回来,身后跟着一个锦衣少年郎,那少年一进来,水阁里像是突然亮堂了一下。
“皇上,这位就是江鹿侯的孙儿,卫昙小公子。”
犹如珠玉蒙尘,众人心里齐叹一声可惜。如果他不是傻子,哪怕资质平庸一点,有这幅外表,不知道多少人会为他着迷。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卫昙眼神茫然,他有些慌乱,好不容易看到个刚刚认识的禹棠,见她向自己招了招手,他便小狗一样来到她身边。
“卫昙,你爷爷教过你怎么给皇上行礼吗?”
他懵懂地点点头,禹棠让他对奉天帝行礼,他乖乖照做了。
“刚才你也听到墙后面的人说的话了对不对?”禹棠柔声问他,他又点头,她接着问,“你还记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卫昙努力回想了一下,模仿着苏兰宜的语气,捏着嗓子学道:“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子谁待见她啊?我听太后提过,那段时间帝后聚少离多,谁知道她禹棠是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血?”
禹棠赞许地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小傻子很会抓重点嘛,给力!
奉天帝勃然变色,骤然握紧拳头,指节发出一声爆响。
“他是个傻子!傻子说的话怎么能信?”苏兰宜犹自挣扎。
“朕却觉得,傻子说的话更可信呢!”奉天帝目光森然看向太后,“母后认为,毁损皇后名节,该当如何处置?”
“这......”苏兰宜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白,太后见她如此,心里不忍,“皇上,念在她父亲的份上......”
奉天帝宛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目光一滞,紧握的手无力地松开。
第6章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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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韶云郡主被罚禁足太后宫中半年,食邑由八百减至三百户,乐安公主和兴安公主各罚禁足一个月。对于苏兰宜这惩罚不轻,但也不算重,帝后夫妻情深,若是换个人说了和她同样的话,丢掉性命都有可能。
禹棠偏居一隅,太后和贵妃对她是眼不见为净,没事互不招惹,而奉天帝和太子向来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道禁令于她来说形同虚设。
她的生辰快要到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去隐居在不空山的外祖父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并祭拜母亲,今年也不打算例外。
“秋秋,我们是要出远门啊,你拿那么多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做什么?路上打扮给谁看?”
“小冬子,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我知道你怕冷,可也不用把炭炉带上吧?”
“小夏子,马车就那么大,我没打算搬家!只带必需品就好了!”
“春儿,姑奶奶,就算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