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红玉和青云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边让厨下温着饭菜,随时准备摆饭,一面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又让人从枇杷园拿了沐雪的干净xiè_yī亵裤来备着。
青云已经从青烟嘴中听了前言后果,只觉不信,娘子看起来那般娇滴滴的人,即便是经常会跟九爷耍耍小性子,怎会想出这般的巧妙,几乎毫无破绽的局来。
却说穆楚寒在琼州打捞沐雪的尸体,几日毫无所获,惊怒之下,穆楚寒心里始终存着怀疑,不信沐雪死了,除了水岸边留下的那方丝帕,和李志明手中的一只绣花鞋,其余全都是几个丫鬟用嘴说的。
已经过了七八天,穆楚寒内心的恐惧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代替,总觉得他会马上就失去他那放在心尖上的小娇娇,不是死亡,却是另外别的说不出的感觉。
再一次把陪着沐雪来鹿山书院的丫鬟提出来,让红湖等人把沐雪失踪那天的事又讲了一遍,按照丫鬟们的口供,那天沐雪根本就没出屋子,连怎么被人掳走的,什么时候不见的,大家都说不清楚。
穆楚寒强迫丫鬟们一遍又一遍的讲那天的事情,重点盯着沐雪身边那个叫珠儿的丫头,却也从其中发现了端倪。
在大家的陈诉中虽然沐雪一直在屋里,但却没一个人提到这个叫珠儿的丫鬟,她却说一直在屋里陪着沐雪。那么大个活人,不可能一整天什么事都没做,没和其他丫鬟说过一句话,怎得其他人就似集体失忆般,把那天关于这个丫鬟的事全不记得了。
逮着这个疑点,穆楚寒专审珠儿一人,几个回合下来,珠儿终于在穆楚寒的强压下,顶不住招了。原是她装成了沐雪的模样,又给大家下了mí_yào,而沐雪早在鹿山书院赏花第二日就跑了。
青烟一听沐雪没死竟然是逃跑回去成亲了,顿时吓的不轻,不敢抬头去看他家九爷的脸,因为珠儿招供这日已经是十月初八,琼州离金陵有三日路程,金陵离青石镇又有一昼夜的路程,应该是赶不及了吧!
得了消息,穆楚寒简直气的浑身发抖,来不及发落跟着沐雪的一众丫鬟婆子,只带了青烟,动用了甘左他们见不得光的人,马不停蹄急赶,鞭子在马儿屁股上抽得啪啪响,跑坏了一头骏马,一到金陵就换了他那匹黑马,一刻不停直奔青石镇而去,这才堪堪在洞房之前把人给截住了。
沐雪看着终于瘫在她身上的穆楚寒,他的头搁在她颈窝,闷声喘着粗气,他脖子的大动脉就在沐雪面前,沐雪心里恨得要死,很想一口咬下去,把他颈上大动脉咬断,跟他同归于尽,张张嘴却没有半分力气,如今全身上下就如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费劲。
正面、后面、侧面,连番着来,果然花样够多,果然是金陵出了名的淫棍,从天亮做到天黑,她居然都没都被他做死,沐雪自己都挺佩服她顽强的生命力。
穆楚寒压着身下的小人儿,感受着她柔软光滑的身子,从来没试过身体被女人掏空的感觉。
一室旖旎,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两人赤身,青丝纠缠在一起,微微喘气。歇了歇,穆楚寒支起头,用修长的手指夹住沐雪精巧的下巴,眼中恨意怒气并未减少:
“娇娇,如今你待去嫁给何人?”
穆楚寒抬头,他一头长发从后背滑落在他结实性感的胸膛,上面有沐雪抓的道道血印。见沐雪撇过头,不说话,穆楚寒手指用力,扳过她的脸:
“爷对你不好吗?为了你,爷把后院的女人都杀光了,只留你一个,你怎么还是不知足?”
“本事挺大啊!差点连爷都骗过去了?”穆楚寒一提起这事儿,心中的愤怒,蜂拥而至。
“我为什么要逃,为什么骗爷?难道爷不明白?”沐雪对上穆楚寒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反正都这样了,反正她都给这混蛋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说的话也特别残忍:
“因为我心里根本没有爷,因为爷让我觉得恶心!”。
“爷,我真是,恨透了你喊我娇娇两个字!”
穆楚寒紧闭薄唇,觉得沐雪每一个字都在往他心脏上插刀,那被他啃咬吸允,红得发肿的小嘴,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恶毒的话来。
沐雪看穆楚寒黑色眼眸中,聚集愤怒的旋涡,他一张棱角分明俊逸非凡的脸,全都染上愤恨,心里不免觉得痛快。
“爷就杀了我吧,被爷这样圈养着侮辱,不如死了干净!”
穆楚寒看着眼前这让他贪恋不已的人儿,才刚在他身下那般勾人的哭得哀求,欢爱一锅就翻脸不认人,就拿话chā_tā心窝: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别在挑战爷,这件事给你三日时间,好好想想,仔细给爷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你不在乎你自己,跟在你身边的人你也不在乎?跟你拜堂那个小子的命你也不在乎?”
说着,穆楚寒黑着脸,骤然起身,喊人进来。
青云和红玉赶紧进屋,只瞟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垂手站好,只听穆楚寒冷声道:“好生把娘子带回枇杷园去,谁也不许进出!”
说完青玉使人抬来木桶让穆楚寒沐浴,红玉又招来红珊。两人上到床前,看着床上紧闭眼睛,泪流满面的沐雪。
雪白的身子,全身斑斑点点,皆是吻痕,腿间有血红,若不是看她紧闭的眼一直流着泪水,红玉两人都怀疑她已经死了。
“娘子!”红珊小声喊了一句,沐雪依旧紧闭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