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的人把穆楚寒视为他们大人的头号大敌人,不明白他为何又给自家大人送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来,因为弥生是穆楚寒送来的,领路的小童对他不免就带了敌意。
直接给领到一处偏远破旧的院子,院里杂草丛生,秋风萧瑟中,院子一颗歪脖子树的偏偏黄叶,打着璇儿往下掉。
屋里除了一张硬床,一套桌椅,再无他物,连个花瓶都没摆。一进屋便又一股尘封的味道,到处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积灰,阴暗寒冷。
小童往屋里一指,撇撇嘴,语气不太耐烦:
“喏,往后你就住这里了。”
“院子里有井,你自己打水整理一下吧,还有啊,咱这儿可是国师府,没事你别到处乱窜,得守规矩,知道吗?”
弥生回头朝小童点点头,眼中一片清明,并无悲喜。
小童瞧着他清秀白皙的脸庞,暗道:这人可比灵修公子差得远了,还是个和尚,也不知大人为何要把他留下。
“对了,我不管你以前在穆侯府是怎么过的,反正咱们这儿府大人少,可没人伺候你,除了每日有人送饭来,一切事宜都得亲自动手,你要不习惯,就回了国师大人去,趁早走人!”
弥生双手合十,朝一脸不快的小童行了一礼,当做谢了。
小童被他那双无比干净清楚的眼睛看的心里颇为不自在,嘟囔一声:真是失礼,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小童心里不快,转身离开,他哪里知道弥生给穆楚寒拔了舌头不能开口说话呢!
弥生将手中的包裹放下,去院子里,果然瞧见那歪脖子树下有一方水井,卷起袖子,转动水轱辘打了水,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屋子收拾干净。
又寻了浴桶来,洗干净,费劲儿的抬进去,注满了凉水,这才解开衣服将身体洗了洗。
跟着慧空师傅修行,弥生早习惯了风餐雨宿,便是在寒冷的冬季,野外留宿也经常用冰冷的河水清洗身体,如今这里还有房屋避风雨,能有一张干净的床,他已经很满足了。
师傅说在世间受的这些,不叫苦难,而是佛祖对他的考验。故而,弥生从未觉得辛苦。
洗好身体,换上干净的青衣,再把浴桶收拾放好,便到了张灯时节,果然有个童子给他送饭来了。
童子进来,看着一尘不染的屋子,又瞧着屋里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那个穆家世子爷送来的小和尚静静的坐在一边,屋里的气氛如此安宁,让童子差点不敢开口说话,打破这安宁的气氛。
“喂,小和尚,你的晚饭,我放这儿了啊!”
童子原本想讥讽弥生几句,却放下食盒,有些仓皇的逃出去了。
弥生过来打开食盒一看,两个冷馒头,并一小碟咸菜,并没有嫌弃,慢慢的吃起来。吃好了又默默打水将碗碟都洗好,整齐的放在食盒里,将食盒放在角落,等着第二日童子来提。
窗外一轮圆月,弥生将自己的木鱼和佛教拿出来放好,沐雪还在他包袱你装了他最后的一个香炉,并一大罐子制好的沉香。
弥生将沉香点着,香味慢慢在屋里萦绕,清雅耐闻的、宁神开窍。
弥生盘腿坐在硬木床上,不紧不慢敲着木鱼,心中默念佛经,念着念着感觉他头有些发晕发胀,伸手一摸,滚烫起来。
或许是在沐雪院子里的日子过的太舒适,院子里不管是主母沐雪还是各位姐姐,亦或者是院子里的小哥儿们,都挺照顾他。
寒秋中洗了一回冷水澡,他这日渐娇气的身子便发起烧来。
弥生惊了一下,自觉自己对佛有愧,不去理会自己发烧的身体,赶紧闭眼更加虔诚的念起佛经来。
月半高,寒风卷。
弥生因自己贪享富贵,日渐娇气的身体感觉羞愧不已,给自己又加了十遍经。
念到第七遍上,就听房门咯吱一声响了。
百里破风浑身燥热,带着变色的冰蓝眼睛,极力压抑着身体的疯狂冲动,推门进来。
百里破风站在门口,披散着头发,紫色长袍被夜风扬起,盯着昏暗灯光中,唇红齿白的弥生,闻着屋里淡淡的沉香,之前一路鬼使神差的进来,如今他双眼盯着弥生,全是疯狂的。
弥生睁开双眼,对上百里破风那样一双冰蓝眼睛,蠕动双唇默喊一声百里大人,停了手中的木鱼。
百里盯着他蠕动的唇,只觉得整个脑子天旋地转,身体里冲动叫嚣着,火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毁灭的燃烧殆尽。
“你倒底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百里破风朝前走了一步,咬着牙克制身体的冲动,喷出一口浓烈的热气。
弥生原本毫无波澜的心,突然就给打破了,忍不住浑身害怕的抖了抖,眼前百里破风的样子就和那次在庄子里一般无二。
百里把弥生脸上的惊慌看在眼中,那般可怜楚楚,更加引得他浑身欲火乱窜。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弥生避无可避,被百里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说,你是不是和子煦串通好了的?”
百里口中喷出的热气,瞬间让弥生面红耳赤,弥生看着他无辜的摇头。
穆楚寒给百里破风下的这药,真是一接触到人的肌肤,就一发不可收拾,百里破风眼睛盯着弥生红润的唇,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扯了他身上的衣服压下去。
穆侯府,穆府世子爷穆楚寒的嫡子穆非卿的周日宴办的低调又隆重。
虽只请了那么几家,却是每一家在盛京都是排的上号的,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