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夜南楚用火气轰掉了皇宫南门,孤注一掷有机会擒杀皇上,但那带着白玉面具的南楚三皇子只身闯进皇上寝殿,并没有杀死皇帝,也没有拿皇帝做要挟,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
皇上挥退了前来护驾御林军和禁军,宣布不得对南楚三皇子无礼。
第二日给朝臣的交代,却是大朔已经和南楚达成了合约,南楚宣布与大朔休战!
南楚所有兵力即刻无条件退出大朔边境!
永不再犯大朔边境。
大朔这边,不追究南楚在盛京的一夜屠杀,将南楚三皇子奉为上宾。
据说南楚三皇子不赶着回去继承皇位,反而要留在盛京游玩。
据说被毁容的南楚三皇子有意在盛京择一贵女迎娶!
一整日的朝会下来,众人悲愤之余,家中有适年贵女的,皆惶恐不安。
盛传,南楚三皇子薛连战的脸被百虫撕咬,又被毒药腐蚀,惨不忍睹,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毁容之后性格大变,终日带着白玉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相传身边服侍的侍女由此不小心见着了他的脸,顿时就给吓晕了,此举激怒了薛连战,盛怒之下将身边的侍女全部处死。
从此再无侍女敢贴身服侍。
可见他的脸恐怖到何种地步。
盛京各家急急忙忙开始给家中贵女定亲,那十多个跟着穆楚寒去过西北参战的贵公子为第一等佳婿选择,八年前由穆楚寒主持春闱考上来那批青年才俊,凡是没有成亲的,也成了重点对象。
三年过去,穆非钰等几个,刚刚提到四品的孟景枫,左相沈家的大公子,蓝家的大公子,雷家、莫家的公子,成了香馍馍。
不过一夜之间,紧张的盛京,媒人四处奔走。
不过一天,盛京那些贵女就定下了十之六七。余下十之三四也在商榷。
沐雪在江家宿了一夜,第二日在江府用了早饭,便领着小宝回了将军府。
青烟摸着鼻子进来对她说:
“夫人,咱们旁边的宅子好像换了主家,昨儿开始就一直有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沐雪放了小宝回他的房间练字温书,问:
“那不是太医院院使的府邸吗?什么时候换了人?”
太医院院使,在宫中是个重要的职位,但也不过正五品,这任太医院院使已经任职三十多年了,是个谨慎的,不多言不语,很懂得自我保护,后宫各宫娘娘对他也多为信任。
就如他谨慎低调担他选的宅子也隐蔽,沐雪他们的院子不知穆楚寒什么时候选定,虽两家挨着,就隔着一堵墙。
但还真没什么来往,沐雪甚至连那位太医院院使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反而是程大夫去上过几次门,在医术上切磋了几回。
此人不仅自己低调,对家里人也管得严,全家都很低调。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不管沐雪他们家发生什么大新闻,闹的全盛京都轰动了,也不见他们家跟着一起出来瞧热闹。
故而,私下,沐雪对这家人还是挺有好感的。
一听说隔壁换了人,沐雪头一个反应就是前夜隔壁遭了秧,于是问:
“前天晚上,南楚人闯到太医院院使家去了?可是。”
青烟摇头:“不可能,那天晚上我们一直都注意着,隔壁并没有响动。”
沐雪眨了下眼睛,青烟脸色难看起来:“夫人,小的瞧着隔壁进出的人,穿衣打扮不似我们大朔,倒像是南楚人!”
“南楚人?”沐雪不免惊讶。
青烟点头,看着沐雪,艰难的说:“夫人,如今在盛京的,南楚也就那位三皇子了。小的听说他要在盛京游玩一段时间,不知隔壁搬来的可是他?”
沐雪呆了一瞬:“皇上不是把他当贵宾吗?他不是该住在理藩院吗?”
青烟也疑惑,但脸色始终凝重,其实他们将军府的人,一直对那夜那位南楚三皇子盯着他们夫人,肆无忌惮看了三刻钟,这件事十分在意。
“夫人,之前可曾听说过这位南楚三皇子?”
青烟终是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沐雪摇头:“从未听过。”
青烟说:“夫人,此人行为乖张,心思难以琢磨,如今搬到我们隔壁来,还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我们还是小心着些好。”
沐雪看青烟一脸紧张,想了想笑:“何必惧他?如今我还有什么能让人惦记的?”
最为让人眼红的赛神仙已经毁掉了,她虽家产万贯,但想来还入不了一国皇子的眼。
青烟看沐雪不在意,张了张嘴想提醒,又说不出口,心道:夫人,您的美貌就足以让人惦记了,安知那南蛮子是不是狗胆包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若真是这样,他们家九爷怕是气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青烟一脸紧张担心的出去,把自己的担心跟吴管家说了,吴管家呀了一声。
想起那夜南楚三皇子的奇怪举动来,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坏了,咱家夫人那般貌美,南蛮子都是不开化的,想来没见过什么世面,怕是见了夫人惊为天人,起了龌蹉心思了!”
一向稳重镇定的吴管家无头苍蝇似得在屋里绕圈圈:“青烟,你晓不晓得,外面都在传这个南楚三皇子想在京里择贵女,嫁到南楚去!”
青烟脸上瞬间白了。
吴管家看着他,气得上去踢了他一脚:“让你带夫人走,你不带夫人走,若是夫人那晚没去大门,可不会有这些事儿,如今如何是好?”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