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漠北交战四个多月,一直没找到三个王爷的王帐,这怎么骠骑大将军一来,短短几日就找到了?
是侦查队运气太好,还得他们运气太背了?
穆非卿一听找到了西王爷王帐的下落,就坐不住了。
百里破风力排众意,让穆非卿跟着一队上百人的轻骑兵夜探西王爷王帐。
穆非泷自请率五千精壮兵力在后方支援,以防被漠北人发现了,一旦交战,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把穆非卿平安的带回来。
严将军等几人极力反对,见反对无效,一位将军黑着脸,迂回对百里破风说:
“骠骑大将军,既然我们探得了三位逆贼的王帐,何不一鼓作气,举兵将他们都歼灭了?”
百里破风看了他一眼,又看严将军也阴沉着脸,问:
“如今我军不过三十万,诸位是想兵分三路,同时突击三位漠北王爷的王帐,你们觉得胜算有多少?”
众人脸色一变,估算了一下,觉得把兵力分散了,深入地形不熟悉的漠北,的确是太过冒险了。
严将军说:“太子殿下此次前去太过冒险,穆裨将自带了五千人,风险太大了,还请大将军收回成名,不可由着殿下胡来。”
百里破风依旧是一脸淡漠:
“皇上派殿下来监军,不是让他来玩儿的,就是让他来锻炼的。既然他执意要去,就是想清楚了后果,自身有这个能力能从西王爷王帐脱身,且还穆裨将还带有五千精兵保护。这样,他们都不能平安归来,那”
“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本事!”
“往后如何承担一国之重任?”
百里破风的声音清冷,听到人心里,就如雪山上融化的积雪,潺潺流过心间,瞬间让血液冰凉。
严将军等人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了。
“大将军,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直接集中兵力把西王爷那股势力打下来,如此,也能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
穆非卿本来就是要偷偷把冷仁愽带回来,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攻打,一来和穆非卿的初衷相违,二来会惊动了北王爷和南王爷,好不容易探到的驻扎之地,他们肯定又要换了,下次要找,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百里破风这几日,并没有闲着,他摸着放在怀中的那个荷包,他也想尽快打完这场战事回盛京去。
故而,不愿意拖延时间,想要将整个漠北,西王爷、北王爷、南王爷三股势力,一网打尽。
不愿意和他们如猫抓老鼠似的在草原上玩躲猫猫。
“此事不用再议!”
当日,青崖跟着穆非卿带着一百人的小队,顺着侦查兵探来的路线往草原腹地深入而去。
穆非泷带着五千轻骑兵跟在十来里以外。
夜幕降临。
穆非卿穿着一身黑行衣,贴着草地往前匍匐,青崖在他身边,身后百人散在四面八方,扑倒掩藏在草丛中。
悉悉索索,穆非卿爬动的声音,裹着夜风吹动牧草的声音,让人分辨不出。
瞧着眼前众多的篷包,穆非卿压低声音对青崖说:“崖,你就在此处等我。”
“殿下,不可!你一人去,太危险,我不放心。”
穆非卿盯着青崖的眼睛:“崖,相信我,我一人去比我们一起去更方便,半个时辰,你等我半个时辰。”
青崖还要反驳,见穆非卿眼神坚定,隧从怀里把信号盒递给他:
“殿下,一旦有危险就放此烟,青崖立即赶来。”
“好。”
穆非卿将巴掌大的信号盒放进怀中,贴着草地往前去。
他毕竟弱冠之龄,身量比寻常男人矮些,身材苗条,穿着紧身的黑行衣,就如一道黑影。加上他学了百里破风一身鬼魅的身法,在散落的篷包穿梭,渐渐靠近中心。
却无法分辨冷仁愽住在哪个帐篷,他躲过一队巡逻的士兵,藏在一个乌顶帐篷后面,一双黑眸闪烁,亮如星辰。
恰巧一个侍女经过,穆非卿突然伸手将她抓拽进来,侍女惊慌失措,开口要叫,穆非卿往她脸上撒了把薄薄的紫色粉末,侍女惊恐的眼睛变的呆滞,闭了嘴。
“冷仁愽在哪处帐篷?”
侍女呆呆的看着穆非卿,两眼焦距涣散,喃喃的道:“你是说那木愽吗,他在左边第三个帐篷。”
穆非卿反应过来,那木愽是冷仁愽的漠北名字,放了抓住侍女的手。
身影一闪,去往冷仁愽的帐篷。
侍女站在原地,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清醒过来,喃喃自语:“我怎么在这儿啊!”
“哎哟,好冷啊!”
说着侍女从帐篷后面走出来,去找塔木了。
帐篷中,冷仁愽还没睡,前几日他把满图一伙儿收拾了,又和几个成年勇士比试了一番,虽他年纪小,长得不如他们高大结实,力气也没他们大,但胜在他身手灵活,武艺高超,一人同时和三个勇士对阵,也没败下阵来。
越到后面,勇士的力气耗费越大,冷仁愽欺身上前,用匕首背面往勇士脖子上一抹,胜了。
围观的众人发出阵阵欢呼,塔木被冷仁愽露的这一手彻底征服了。
老王爷的部下大笑着走过来,重重拍着冷仁愽的肩膀。心情愉快的赞扬:
“那木愽,好样的,你去盛京六年也学了真本事,真让人高兴啊!”
满图不满的冷哼:“不过是耍些鬼花招,真要比力气,他早被人打趴下了。”
原本被气走的都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