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说:“我来见元爷爷。”
元童赶紧拉着易臻的手进了北屋:“爷爷!您未来的孙女婿来看您啦!”
元望春从里屋出来,看元童那不要脸的模样说:“如果臻儿真能看上你,我就去给他配一副跟爷爷一样的老花镜。”
元童嘟着嘴:“切,爷爷你一点儿都不知道疼人儿!”
“行了你去玩吧。”
元童看这阵势是爷爷要跟易臻哥哥聊天,就识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想好了吗?”元望春看着易臻说。
易臻回道:“元爷爷,我的户口本上有我母亲的名字,尽管她现在……没有抚养我的能力,但我有赡养她的义务,我也要有赡养她的资格,所以,谢谢您的好意。”
这几句话说的不疾不徐,看得出易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元望春无奈的笑了一下:“小子,你知道吗,多少外地人想要这个机会。”
“我知道。”
元望春忽然觉得心情更好了,说:“记得你小时候书法不错,走,跟元爷爷写字去。”
陈青源进了门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刚才跟易臻说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紧张。
现在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算是这两年比较红的小生,尽管拍的剧口碑都不算好,但很多小女孩都喜欢陈青源这类型的,粉丝一大堆。
他很少能见到像易臻这样对他如此冰冷的人。
这种冰冷让他尴尬,也觉得异常新鲜,他发现易臻的个头变得很高,甚至比自己还高一点的既视感,完全是个大男孩的样子。
陈青源不禁想着,他现在几岁了?貌似才十三四岁吧,这种反差让他觉得欣喜。
走过院子,他又想到小时候自己对易臻的苛刻,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那时候自己多么骄傲啊,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在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泡久了才发现,秋园当时才是最干净的地方,那个易臻才是最干净的人。
他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易臻,特别是刚开始闯入演艺圈的时候。
那时候因为自己唱腔得不到京剧大家的认可,再加上没有好的电视剧资源,所有人对他都冷着脸,根本没人把他当一回事。
几个导演出去喝酒有时候会叫一些小演员陪着,酒桌上他就像是取悦别人的玩物,他记得有一次旁边的导演故意把酒洒在他身上,然后拿着毛巾给他擦裤子,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尽管当时心中一团怒火,但为了自己的前途没有直接翻桌子走人,千百次的告诉自己隐忍,这种事情多了他就学会了应对,最后他甚至学会了如何吃了亏后还笑脸迎人。
那时候他就想到了小时候的易臻,尽管当时小小的易臻在他心里已经印象有些模糊。
他想到小时候自己带着师弟师妹欺负他,告诫他们谁也不许跟易臻说话。
他想到自己不愿意跟他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孤立他,逼着易臻躲在角落里里吃饭。
他想到当时自己害怕隔壁的元沂,却没有勇气正面较量。为了赶走元沂的挑衅还曾经亲手拿棍子打易臻。
他甚至找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去欺负这个八岁的孩子。
现在陈青源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
他有时想到这些都会觉得,或许自己现在面对的一切,都可以称作是报应。
后来自己红了,处境也好了一些,但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做梦,梦见一桌子导演一个个的喂自己喝酒,个个油满肠肥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每次午夜惊醒,他都会想,如果说人人都有y-in影,那么此时的易臻呢,是否也会因为自己给他带来的y-in影而做噩梦?
秋佩珏看陈青源进了院子,站在门口迎接他:“我的大明星,怎么有空来看师傅啊!”
陈青源笑了笑,跟着秋佩珏进了北屋。
第39章 需要个登天梯
元沂下了飞机没回自己家,今天是周四,他知道这个点儿易臻应该去跟着冯程去剧组面试了。
元沂办完工作室的事情后直奔老宅。
元望春呲着牙看着元沂:“哎呦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我都忘了有你这个孙子喽。”
童话在旁边帮腔:“所以说这男的不如女的,爷爷,您老以后日子也就您孙女陪着了,您就认清这个事实,只宠我一个就好啦!”
元沂瞪她一眼,问:“爷爷,臻儿那手续办了吗?”
元望春摇头:“臻儿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总不能逼着他入元家。”
元沂发愁似的看着爷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您就逼他一回又能怎么着?这小子属驴的,不使劲儿赶他不往前面走。”
童话听了不乐意了:“谁属驴了?哥我可告诉你,少这么说我的人。”
元沂挑眉:“你给我边儿待着去!”
童话噘着嘴在元望春身边蹭:“爷爷您看他!”
元望春拍拍童话的手,对元沂说:“我觉得挺好,这事儿他答应了手续一办我乐呵,他不答应貌似我更乐呵。”
“您乐呵什么?”元沂歪在沙发上,觉得易臻那小子就是欠揍,简直叫人恨得牙痒痒,想着回头他放学了就拎着揍一顿。
元望春摸着自己下巴颏的那几根胡须说:“他苦了这些年,知道这户口落户是什么概念,那天我问他想不想,他说想,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以后要把他妈妈从j-i,ng神病院里接回来,那才是真正的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