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了兴致，“说说看。”

“卫老爷双目有神，却微微泛红，中气十足，却面色虚浮，我想卫老爷平日身体必定十分硬朗，只是近日为了卫小姐的病情忧郁伤肝，肝火亢盛，以致心神不宁，彻夜不寐。要看这病也不难，睡前用些莲子百合粥便是，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小可认为，只要卫小姐的病一好，卫老爷的病必定药到病除。”

卫老爷与管家对视了一眼，都从多方眼中见到了惊讶之色，没想到这个人倒真有几把刷子，起码不是骗钱的江湖郎中。这几日这种人着实来了不少，每每卫老爷如此问道，总是争先恐后说出一大堆病理药理来，听得卫老爷七窍生烟，没病也给硬生生瞧出病来，可见这年头这么实诚的有一说一的大夫可不多了。

“我看这位小友倒是有真本领的，不知如何称呼？”

“免贵姓风，单名一个清字。”

沐凡歌闻言一愣，想必这几人行走凡间久了，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化名，风怀情只是去掉中间那字。

想到此处沐凡歌不禁扑哧一笑，还好风怀情又将最后那字变了变，否则岂不是好笑？

还好在场几人都未发觉她的走神，只有江轻石若有所思地朝她这里望了一眼，沐凡歌马上收敛心神。

“既如此，管家便带这位风大夫去瞧瞧素心吧。”卫老爷顿了顿，又道，“那么这几位……”

“风兄的医术是我们几人中最高的，若是他都看不好卫小姐的病，那么天底下也便没人能看好。”江轻石将手背在身后，自信满满道。

这个江轻石还真是大言不惭，感情去看病的不是他。

“阿才，带风大夫的几位好友去客房歇息。”卫老爷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凌霜和沐凡歌身上游移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道。

两个如此出众的少年，身边又跟着两个美貌的女子，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看起来却都并不简单，不得让人不猜疑，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却见风怀情顿了顿，将腰间佩剑青木剑接下，交与了江轻石，这才跟着管家进入了后院，卫老爷看到这一幕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管他们什么来头，只要不是那些臭道士就好，想必这几个年轻人翻不出什么跟头，到时候要是治不了素心的病，顶多与那些大夫的下场一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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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阿才便领着他们三人穿过了花园，卫府一看就是有钱的富绅，可在这园中有一处小院，不知为何只种了两种树，桂花和香樟，而且东一棵西一棵的，种的十分随意，不像是大户人家所为。

走近才看到，小院中一间二层的楼阁矗立在那，阁楼中飘出一股难闻的药味，甚至隐隐能听到有人低低的咳嗽声。

“咦。”江轻石停下了脚步，“阿才兄，敢问卫府还有他人生病吗？”

“这……是我们的老夫人。”阿才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又马上垂下头来，“老夫人老毛病了，谁都看不好，几位快走吧。”

正说着话，一楼的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灰衣的老奴，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灰斑，声音含含糊糊的，跟含了口痰似的。

“阿才，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打扰老夫人休息？”

“张嬷嬷，这些人是老爷请来给小姐看病的。”

奇怪，这地方的气息十分不同寻常，沐凡歌好奇地向房内望了一眼，却赫然对上了一缕幽幽的目光，她是修真之人，从小不是被吓大的，可一个凡人的目光居然让她心中一跳。

“快走吧。”张嬷嬷说完“啪”的一声又将房门关上。

第8章线索

第8章线索

几个人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继续走去，到了卫府后院的客房中。

卫府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男客房和一间女客房，为了等风怀情回来，几人暂时都聚在男客房中。

沐凡歌和凌霜坐在桌旁喝茶，江轻石则倚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风怀情的青木剑。

“这个地方有古怪。”在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之后，凌霜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

“师姐可是发现了什么？”沐凡歌问道。

“这里的灵气比凡间很多地方要充沛。”

“这是为何？”沐凡歌不解道。

“聚灵阵。”在两人沉吟之时，江轻石忽而出声道。

由于修真界和人界的隔离，人界的灵气非常微弱，因此凡人想要修仙十分困难，要么小时候运气好，被修真界下来历练的人看上，带回修真界，比如含瑜；要么便是在一些神山大川这些本身灵气聚集的地方修炼；这最后一种，若是在纷繁闹市之中，则只有设下聚灵阵，将周围的灵气聚拢起来，但这个聚灵阵不是寻常人能摆得出来的。

“据我所知，这聚灵阵有两种。”凌霜若有所思道。

“没错，一种是聚生灵，另一种是聚死灵。”说到这里，江轻石将剑放下，眯起了眼睛。

“那这里的是哪种？”沐凡歌不由问道。

江轻石忽而转头，向她一咧嘴，缓缓吐出俩字。

“你猜。”

“你……！”沐凡歌气结。

“也许两者都有。”凌霜似是没有察觉他俩之间小插曲，波澜不惊的声音淡淡传来。

“不愧是凌霜，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江轻石满意地看着凌霜。

……唉，这话听在沐凡歌耳中更加不是滋味了，她并非是嫉妒师姐，而是居然被一个人渣给看扁了。

眼角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