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深吸气:“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陡然放低姿态,陈虞反而不知所措。
两人对视了片刻,她先别开脸:“走吧。”
回山洞的一路无言。放下沉重的行囊,两人各自整理打包,手肘偶然相触,都只一僵,若无其事地继续专注手中事。
这一天分外漫长,夜晚迟迟不至。陈虞索性躺下,卷了铺盖背过身去。王恪异常安静,良久半点动静都无。她忍耐了一会儿,猛然翻身,顿时与他眼对眼。
两人都有些尴尬,第一反应要躲。
陈虞很快调回视线:“有话就说。”
“刚才章一苇要杀我的时候,你……”王恪到底没能把话说完,含糊过去,“为什么?”
“都说了,是我欠怜姐的。”
“坠机时是第一次,从施余存手里是第二次,有债也还清了。”
陈虞恼怒起来:“你非得刨根究底?”
“你不给我个答案,我心静不下来。”说完,王恪低头去看手里的植物手记,却半晌没翻页。
“我不知道,”她努力让语调轻快些,“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那请你至少不要什么事都和我抬杠,”王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