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黑线,tnnd,老子下次再信他,我陆字倒过来写!
陆臻给护工小刘打了电话,告诉他最近几天放大假,自己有朋友照顾。夏明朗全副家当就只一个包,里面东西挖出来一收拾就没了。陆臻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看着他:“怎么过来的?”
“昨天晚上拿的假,去城里租了辆车,就这么过来了。”
“累吗?”陆臻看到夏明朗脸上斗大的黑眼圈,放一次假不容易,多少工作要提前赶出来,陆臻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挺那啥的,要求特多也不懂体谅。
夏明朗张嘴打了个大哈欠,一头栽倒在大床上,说:“困死我了,老子一晚上开了一千多公里地啊。”
陆臻摸了个什么砸在夏明朗身上:“去洗,有热水,洗完好好睡!”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真他妈矫情,腻歪死了,都老夫老夫了,还什么啥那啥的,跟这小子有必要嘛,要是现在情况换个个,自己还是不是千万里追逐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2.
夏明朗半躺在床上转了转眼珠,随手拎了条八一大裤衩钻进浴室里,战斗澡,也不用洗多久,出来时就那么赤着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陆臻看着眼绿,扯了条浴巾扔过去:“披上!当心伤风。”三月的武汉还是很有几分料峭春寒的。
夏明朗挑了挑眉毛,拽着浴巾蹲到陆臻跟前:“一起睡嘛!”
“老子刚刚睡了八小时,刚起!”陆臻嘴角抽搐。
“一起睡嘛!”夏明朗拖长了音不依不饶,他撒娇!
“行行行……”陆臻连眼角都抽了。
夏明朗眉花眼笑,像捧鸡蛋壳似的把陆臻捧到床上,陆小臻是好面子的人,夏明朗越是捧得精雕细琢,他脸上越是红,待放到床上时已是颊上飞霞,唇似滴血,恰是春光潋滟,人面桃花相映红。夏明朗看在眼里,自然俯身下去香一个,反正关起门来亲老婆,那叫一个不亲白不亲。
陆臻被亲得眼珠子直转,眼看着要犯别扭。
“嗯,这被子不错!”夏明朗顾左右而言它,废话,丝棉被当然比军用的大棉被盖着舒服。
“唔,朱敏给的。” 陆臻一时不查被引走注意力。
“给的?你没给钱?这怎么好意思啊!”夏明朗一本正经的教训。
“她男人开厂就是造这个的,她说这玩意儿仓库里多得是,就跟自家地里的番薯似的,要吃刨一根拿走。”
“哦,哦哦,她男人什么牌子?”夏明朗恍悟,随手翻了翻发现果然是剪了标的。
“哦,嗯……”陆臻望天想了想:“忘了……她没说。”
“切!”夏明朗不屑。
陆臻被噎得愣了三秒,末了离题万里居然还又让他给找了回来,不死心地嚷嚷:“我我我,我其实自己能走了!”
夏明朗如今最怕他逞能也最恨他逞能,这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心想你还没完了!!
“胡说!那为什么医生还让你坐轮椅。”夏明朗瞪着他。
陆葫芦顿时被锯了嘴,不说了。
寻常人受伤好歹腿断了还有手,还能拄个拐什么的,哪有谁像陆臻这号的,伤得如此均匀。你要说他伤得有多重吧,其实也不见得,总比那些个粉碎性骨折,开放性骨折好了点,可是四肢关节都压损得厉害,韧带也伤了,脊柱骨裂了两节,结果全身上下就没了一点可以承重的地方。
要当真按医嘱,那根本是连轮椅都不建议的,最好就是卧床静养,可是陆臻觉得他都躺了三个多礼拜了,再躺下去不说发霉,连蘑菇都要长出来了,所以一出院就开始过轮椅生活,唬得医生总追着他说年轻人悠着点,别硬来,年轻时不觉得老了有得罪受。
陆臻心想老子要不是怕落病根,我现在就能归队了,我还养什么养?当然,气话而已,说说的,他没这胆子,万一有,夏明朗也会抽到他没有。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韧带上的病更不好养,万一有个万一陆臻自己也怕的,更何况他这次可谓元气大伤,恢复起来总是要比一般人慢。
夏明朗见陆臻哑火了,忿忿不平的心也就歇了,手指搭在腰上一寸寸往上移,一节节骨头摸上去:“还疼吗?”
他问得柔情,陆臻头点得粗鲁。
夏明朗又不满了,敷衍,逞强,爱显……总之就是一个不诚实,最后陆臻诚实地喘了口气说:“你别摸了成吗?老子至多也就是个全身不遂我又不是死了,你再摸下去我就要硬了!”
夏明朗一愣,随即抱着陆臻的腰埋头闷笑,不多时,呼吸均匀地缓下去。陆臻从床头拿了书摊开看,左手垂在夏明朗的脸侧脖颈上,呼吸热热得从手背上掠过去,一下一下的。
夏明朗一觉睡过了12点,陆臻小心地移下床去给夏明朗弄吃的,丫一个没手艺的人只有泡面唯一能拿得出手。夏明朗敏锐地听到厨房里有水声,骨碌一下就爬了起来,蹿过去一看,果然,人在炉台前面站着呢。
夏明朗唬着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陆小臻尚浑然不觉,大气地挥手说你先去睡,睡完我把面给你拿过去,夏明朗顿时就爆发了,走过去拦腰抱起,陆臻号叫:火!还开着呐!
夏明朗充耳不闻把人一路抱到沙发上放下,以眼杀人,你敢下来试试,陆臻自然是不敢的,缩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有手艺的人到底就是不一样的,夏明朗到厨房里捣鼓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