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电台里其他主持人,要么时间交错,要么一时赶不来。我只得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莫皑笑了笑,她心里隐约明白。不是找不到代班主持,而是怕宫若水的粉丝不买账。
刑凝把手按在莫皑肩上,“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不管做成什么样,都没人怪你。”
莫皑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全力以赴。”
莫名的,刑凝焦虑的心绪被逐渐安抚。
莫皑身为宫若水的助理,平时就一直在看她节目的资料。这期节目开始之前,莫皑也看过剧本。
上台前,莫皑忽然想到了什么,跟刑凝耳语了几句。
刑凝瞪大了眼睛,有些迟疑,“这……临时改动会不会不太好?”
莫皑神色很坚定,“刑姐,主持人都改了,你还要在乎这么一点点改动吗?”
刑凝释怀一笑,伸出手指点着莫皑,“你可真是……也罢,我就陪你踢一回馆子!”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话落,扭头就吩咐身后两个工作人员。
待他们要离开后,莫皑拦住他们,郑重道:“一定要在前五分钟之内搞定,拜托你们了。”
那两个工作人员一脸麻木地离开。
之后,莫皑挺直腰板站在早先预定好的位置,等着帘布一点点拉开。
时隔三年,将要再次站上舞台,莫皑无可避免地涌起了点点紧张,心脏砰砰直跳,手脚开始麻痹,就连手心都浸出了汗液。
她拿着话筒,腮帮子鼓得跟条河豚鱼似的,不断吸气吐气。
刑凝安慰她,“小莫,放轻松,真的,不管这档节目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怪你。也没人会去说你。”
莫皑但笑不语。
事到如今,这已经不属于电台的荣辱,而是她重新站上舞台的起点。
如果这次不成功,那她以后想要重新站上舞台,将难上加难。
最大的打击:她将再也拿不起话筒。
等待中,熟悉的音乐响起,帘布缓缓打开。
刑凝赶紧退回去。
莫皑也在第一时间端正姿态,调整好表情,自然地走踏上舞台。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九月时节,秋风这趟列车,载着音乐赶来了!于是,把我送到了你们身边。我是你们的新朋友,莫皑。”
底下一片寂静,没有预期中的鼓掌。
有几个人象征性地拍了两下,但见身边人,乃至所有人都一脸诧异、一脸被骗了的表情,便尴尬地放下了手。
几声窃窃私语响起。
“怎么回事呀?”
“换人了?”
“宫若水呢?我是来看宫若水的!你们换人是几个意思?”
“……”
偌大观众席,上千号人,你一句我一句,刚开始还如蜜蜂嗡嗡响,很快便甚嚣尘上,如一支勇猛虎狼之师带领着先锋战士突围而出,渐渐压过了莫皑拿着话筒说话的声音。
夏晓珊站在幕后,脸上满是恶毒的冷笑。
刑凝去找莫皑之前,曾随手抓了一个员工提前告知观众宫若水有事请假,会让另一个主持人代替。可是,夏晓珊把那员工拦住了,许了她一些好处把她支开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观众席上群起激愤,一个个恨不得上台把莫皑赶下去。
今天过后,莫皑将丢脸丢到全国,乃至海外。
她倒要看看,莫皑如何应付?
可莫皑嘴角至始至终挂着浅笑,似乎并不介意台下的观众,也或许是,这一幕幕,她早成竹在胸。
以前,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只是所有人都对这一幕不知所措。他们能做的,无非咬着嘴唇委屈地落下眼泪,最后落得一个凄惨转身收场的结局。
可莫皑没有,她依旧自信地站在舞台上,没受半点影响,还坦然地开玩笑。
“从来没想过,你们见到我这么激动。我话不多说,有请今天第一位音乐家,来自卧龙疆域的老艺术家,南开雄南老先生,他演奏的乐器是——二胡,曲目是大家都熟知的《二泉映月》,相信南老先生独特的演奏一定能让大家耳目一新。”
一阵振奋人心的音乐响起。
音乐过去了,也没等到南开雄。却等到了一串独特的口音,“南老先森嗦,他不来捏。”
一句话,透过音响,传遍整个角落。
独特搞怪的口音,让人捧腹大笑。
莫皑也转换了口音问:“则四为什么捏?”
那声音答:“南老先森嗦,他四为宫若随来的。宫若随不来喽,他就不上喽。”
底下观众忽感大快人心,甚至忍不住拍手叫好。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
莫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口音恢复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很遗憾,第一位嘉宾来不了了。那让我们请出第二位嘉宾……”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忽然冲上了舞台。
那男人板寸头,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红色背心,一条翻出毛边的迷彩裤,他弓腰驼背,一脸凶恶,一副农民工打扮。
他一上台就冲着莫皑喊:“你有什么本事代替宫若水站在舞台上?”
莫皑从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