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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印的唇上,酥麻流窜,两人心脏皆像是被钩子轻轻挠拨了一下,是心痒悸动的感觉。
莫皑瞪大了眼睛,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想要吻上去。只是方才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头套掉落。
祁逾明又恰恰弯腰……
是的,一切的一切,只是巧合。
巧合到连老天都在做推手。
她要退开,祁逾明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套了蜂腰大了几圈的腰际,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强势得不容她有丁点退缩。
“唔……”锦生在看着!
素来冷静漠然的莫皑眼底浮现些许焦急,在孩子面前,怎么好做这样的事?
余光瞥见文扶把锦生抱了出去,这才略松口气。
唇上蓦然一痛,却是祁逾明咬了她一口。
他眼底浮现些许阴霾,稍稍离开她的唇后,嗓音如被烈酒浇过,透着动情的喑哑醇厚,“专心点。”
之后,再次俯身而下。
刚开始,她还能感受到鼻息间全是祁逾明幽冷惑人的沉香味,后来,大脑便越来越空白,感观也越来越迟钝。
直到,一声满含幽怨的轻唤响起,“逾明……”
祁逾明身子一僵,停住动作,手却未离开莫皑的腰,“忘了你们还在。怎么,都想在这里观摩?”
他的语气很冷,神色冷冽,深邃凤眸扫过眼前那些人时,没有半点温度。
接触到他目光的,皆不由自主倒退两步低下头。
仅宫若水还站在原地,她下巴依旧高傲地昂着,只是颤抖的唇泄露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逾明,你怎么能……”
祁逾明打断她,冷声开口,“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
他在发怒,谁都感觉得出来。
明明他已经警告过宫若水,她竟然还敢带着这么多人欺负莫皑!还敢以节目为借口给莫皑套上这么笨重的卡通服。
宫若水神色凄然,轻喃道:“原本,你的妻子是我;原本,你的宠爱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放弃了。”祁逾明的眉是剑眉,平时不说话的时候犹如宝剑藏锋,此时对着昔日恋人说出这番绝情话时,再配上他深邃的凤眸,犹如睿剑出鞘,直戳人的心脏。
宫若水蓦然被刺中,身子晃了晃。
“我曾经与你说过,我最恨抛弃。”
宫若水崩溃地拔高声音,“那你怎么不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如果是我背叛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祁逾明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假设有意义?”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有人来通知节目已经开始了。
祁逾明不再看她,转身重新帮莫皑戴上头套。
这个举动,成功乱了莫皑的呼吸与心跳。
她怔怔看着他,双眸湛湛生光,有那么一刻,她不舍得移开。生怕这个祁逾明是她幻想出来的,生怕一旦梦醒,眼前这个祁逾明就会消失无踪。
她忘了拘留室那可怕的一夜,忘了祁逾明曾用她挑选的石头做成镯子送给宫若水,忘了祁逾明曾在海边当着她的面吻了宫若水,忘了她被岳清勇拉上车时祁逾明无动于衷,忘了这个男人嘴毒的像是淬了几千万斤毒液……
祁逾明的所有不好,莫皑皆忘得干干净净。
他给她戴好头套,目送她出去后,凤眸泛出寒光射向白紫筠等人。
她们缩着脖子,完全不敢抬头看祁逾明。
祁逾明冷冷开口,“怎么?没人告诉你们,莫皑是我祁逾明的妻子,欺负她就是打我的脸?”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扬声道:“把我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
门被推开,一列黑衣保镖出现,他们手里抱着厚厚的卡通服,进来后,把衣服丢到白紫筠等人面前,“砰砰……”声接连响起。
祁逾明懒懒开口,“窗外阳光这么好,不晒一晒可惜了。穿上吧,我妻子没完成节目之前,一个都不许脱!否则,”他声音变低变沉,“我让她永远消失在都城!”
……
莫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舞台?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印象,如置身云里雾里,幸福地像是在蜜罐里泡过,整颗心都被浸润得甜甜的。
直到大提琴醇厚的乐音响起,莫皑才如梦初醒。
转眼一看,刚才还在台上主持的宫若水早已不见了身影。
台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的老翁,他面前抱着一大个大提琴,演奏时,双眸微阖,一副如痴如梦的模样。
舞台上灯光幻丽柔和。
显见的是表演开始了,然而,却没一个人提醒她。
莫皑扭头看向幕后,果然见宫若水唇角挂上一丝诡谲充满阴谋意味的笑意。
心头遽然一凛。
倏忽明白宫若水就是想让她在观众面前出糗。
底下有观众小声嘀咕,“上面那只蜜蜂怎么回事?从刚才起就一直呆呆地不动。”
“你没看上一期吗?那是莫皑,或许是不满这个安排,在故意闹脾气呢。”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