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粗暴至极。
莫皑忍不住开口:“我脸痛。”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将帕子扔在她脸上,“痛就自己擦。”
莫皑:“……”
她抓住欲要滑下脸的帕子,在水龙头下重新洗过帕子,拧干敷在眼睛上。
洗手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却并没让人觉得不舒服。
洗完脸,莫皑重新梳了头,照照镜子,确定形象不乱后,看向祁逾明,“走吧。”
祁逾明抱着锦生,身旁是莫皑。
两人并肩时,胳膊时不时擦碰,惹得两人心旌荡漾。
一家三口,莫名流淌着一股和谐。
莫皑和宫若水不一样,还没到下班时间,她不能走。
祁逾明也没说什么,说是抱着锦生去别处先逛着。
莫皑点了点头,本来到前面电梯时,她本该继续往前回到办公室,而祁逾明和锦生坐电梯离开,她心中却生出了一丝不舍,忽然说:“我送你们到电梯吧。”
祁逾明深深凝着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久之前的某个早晨,脸色也不由自主冷了两分,“这回会送人了?”
莫皑动了动唇,她说完自然也想起了那个早晨,当初还不是因为他可怕形象太深入人心。
想了想,说:“那……我走了,你慢走。”
话落,作势就要离开。
祁逾明沉声道:“敢走试试!”
莫皑咬着唇,想尽力忍住不笑,可心底蹿升而起的喜悦还是如涌出泉眼的泉水,汩汩流不停,嘴角不受控制地一弯再弯。
祁逾明瞪了她一眼,“笑什么?”
“你还不是也在笑。”莫皑不服。
他答得毫不犹豫,“没有。”
“就有。”
“你胆肥了啊!”他故作凶狠。
“……”
说笑间已经到了电梯前。
两人谁都没按按钮。
静静有对方陪在身边时,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在流淌。
最后,还是祁逾明按了电梯,电梯缓缓上升,到达这层楼时,他却并没进去。
空气里有股腻歪气息在流淌,整个空间似乎满是粉色恋爱泡泡。
电梯门要自动合上时,莫皑忽然说:“我送你到楼下吧。”
祁逾明撇过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皑:“……”再见了您嘞。
祁逾明说完那句话,抱着锦生走进电梯。
锦生看着莫皑。
莫皑举起手,“小锦,跟妈妈分别时该怎么做?”
锦生举起手,略显僵硬又呆滞地摆摆手,“妈妈,再见。”
“小锦再见。”
看着锦生说完这句话,她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祁逾明。
刚好他也把视线从锦生身上移开,朝她看过来。
而这时,电梯缓缓阖上。
莫皑在原地站了一会,双手紧紧握着捧在心口,返身往办公室走。
她和祁逾明,在结婚三年后,算是恋爱了吧?
还没走到办公桌,她就被眼前那一幕惊得眨了好几下眼睛。
以她的办公桌为圆心,周围堆得全是黄色系的花,一眼望去,她的办公桌仿若被一片花海淹没。
莫皑蹲下身,在一束黄玫瑰里,发现一张贺卡,“勤劳的小蜜蜂,这么多花,够你采蜜了,喜欢吗?”
落款是:你的粉丝——小蝌蚪。
莫皑十分惊喜,这是她三年后的第一个粉丝。
她把祁逾明送给她的那束香雪兰与它们摆在一处,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做纪念。
周围员工看见这一幕,撇撇嘴表示不屑。
莫皑恍若未觉,整理出一小条道,坐到椅子上。
邻桌凌倾梅转着轮椅面向她,“恭喜啊,莫皑,听说台上祁董点名夸你了呢。”
莫皑笑了笑,“谢谢。”
凌倾梅没什么诚意地也笑了笑,最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跟祁董是不是认识啊?听说你们在化妆间里单独待了一段时间。”
莫皑心头咯噔一沉,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一声阴阳怪气的女音忽然响起,“你们消息未免太落后了吧,祁董不就是若水男朋友。”
莫皑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清晰的钝痛袭来。
说这话的人是办公室里出了名的交际花,聂芮。
“莫皑,首先得跟你说声恭喜了。攀上祁董,你可是前途无量啊,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一定要记着我们。”
其他人一听聂芮说这话,立即点头附和,“是呀是呀,莫皑,你可一定要提携我们啊。”
她们一个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表情看起来也十分勉强。和莫皑状似十分亲昵,可笑里藏刀,大概她们全都认为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是通过某些不正经手段得来的。
高尚与龌龊,一念之间。所形成的结果便是:莫皑从今天起,将被孤立。
她之前最担忧的,还是发生了。然而,如今这状况,比自己之前设想的,还要严重。
谁都知道,祁逾明是宫若水的男朋友,可现在,祁逾明却跟自己在一起,即便她说她是祁逾明的妻子又怎么样?
宫若水万千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