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吗?”
唐书蓉说:“杯子里落进苍蝇了。”
莫皑眼睫闪了闪,淡淡笑了笑,依旧没揭穿她,“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得好好帮我换一杯干净的。”
唐书蓉点了点头,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莫皑深深凝着她的背影,许久也没收回视线。
是夜,莫皑敲开了唐书蓉房间的门。
唐书蓉正在看婴儿衣服杂志,见莫皑来了,有些紧张。
莫皑眨着眼睛笑了笑,透出几分狡黠来,“你还怕我吃了你吗?”
唐书蓉摆手,“没有,哪会。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她拉莫皑坐到沙发上,指着其中一件婴儿服跟莫皑说:“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好看吗?”
莫皑抿唇笑着点头,“好看。自己的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唐书蓉也笑着重重点头,脸上满是母性光辉。
莫皑感叹道:“真没想到,我们会一起怀孕。命运可真是一个奇特的东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被夏晓珊推倒,我拉了你一把。”
“第二次见面,你偷偷跑来告诉我。说宫若水生病了,刑姐有意让我上台主持,但夏晓珊拦着你不让你跟观众提前打招呼。”
“诶,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你明明不敢得罪夏晓珊,却依旧赶来告诉我?如果让夏晓珊知道这件事的话,要是她在宫若水面前说你两句,估计你也无法在电台里待下去了。”
莫皑歪头问她。
唐书蓉心底猛地一颤,她双手又无意识地纠结在一起。
“因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个时候,我知道夏晓珊要让你难堪,就想着我不能让她欺负你,你善良,待人真诚。我被夏晓珊推倒,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她,也没人上来扶我,就只有你。”
她感激莫皑是一部分原因,报复夏晓珊也是另一个原因。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唐书蓉没那么蠢,自然不会跟莫皑讲这个原因。
莫皑笑了笑,“那次,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记在心底。并且,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你。”
她伸手,去摸唐书蓉的肚子。
清晰感受到,掌心下的肉本能地跳动了一下,莫皑抬起头对着她善意地笑了笑。
另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肚子上。
“如果不是我们腹中孩子有血亲关系,我倒是十分想效仿古人,让我们的孩子,男的,做一对兄弟,女的,做一双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喜结连理,亲上加亲。”
唐书蓉身子一僵。
莫皑继续说:“不然,让我的孩子叫你干妈,你的孩子,叫我干妈也是好的。只可惜……”
她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
而这个转折,也成功让唐书蓉的心提了起来。
“可惜啊,我们的孩子早就是亲戚了。你的孩子会叫我婶婶,而我的孩子,也会叫你婶婶。想想,是不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莫皑说这句话时,面色当真露出了些许恍惚憧憬。
唐书蓉眼睫一颤,心底开始有罪恶感翻绞。
回想起这几日,她因为宫若水和祁闵攸,也许还有一点点可怕的嫉妒,总想着杀死莫皑腹中骨肉。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陌生,有些怨恨自己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丑恶?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莫皑在旁边看着,并未出声问她怎么了。
过了会,唐书蓉忽然抱住莫皑,在心底跟她说对不起。
莫皑拍着她的肩,抿唇不语。
她不笨,今天看到唐书蓉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时,她便隐隐有了猜测。
再联想到之前某天晚上唐书蓉回来时,手上不知藏了什么东西,结果第二天文扶就带了一个医生来,说是要检查她的饮食。
而唐书蓉那天的表现,也太过不寻常,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做出假设:唐书蓉那天晚上出去时是不是见了人?
祁闵攸一心想拉拢她,况且他又恨不得拉唐书蓉去打胎,应该不是祁闵攸,那么,很大可能就应该是宫若水。
顺着往下想,宫若水想让唐书蓉拿掉她腹中孩子的事也逐渐清晰。
只是,莫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祁逾明为什么会阻止?
……
次日,莫皑刚下到一楼,祁管家就拿着一封信朝莫皑急急走过来,“少奶奶,书蓉她,唉~走了。”
莫皑身子猛地一震,接过祁管家递过来的信。
信中大体是说唐书蓉叨扰了大家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做此离别,是深思熟虑了许久的事。她说,她在南城有亲戚,会过去投奔她。今后山长水远,愿大家,江湖再见!还特意嘱咐不要去找她。
在信的末尾,是重重的三个字:对不起!
对谁说的?唐书蓉并没明确提及。
祁管家对这突兀的三个字一头雾水。
而莫皑,仿佛在这三个字中,看到了浓浓的忏悔。
她抚着额头,摇了摇,把信收起来。
唐书蓉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祁逾明耳中。
文扶跟他汇报这件事时,他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闻言,也没有抬头看向文扶,只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