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为夫还不敢将女儿嫁过去。”
“夫君,妾身明白的。”陈夫人善解人意地说,“相比起将她嫁得人上人,妾身宁可她下嫁,一辈子如意快活。”一国之母哪里是好做的,单是贤惠不善妒这一点女儿死都做不到。
**
十二皇子看着明艳的少女,嘴角露出笑容,他就喜欢她外表美得嚣张跋扈,内有善良重情,七皇兄说什么反差萌,傲骄……口嫌体正,他想想越觉得二娘就是这样的性子,别扭得可爱。
骊水江上,风清云淡,今日是个极好的天气,岸边的花红似火,美不胜收。
“吃船菜还是新鲜的好。”十二皇子为陈二娘倒了一杯酒味极淡的果酒:“来,鱼要趁热吃才鲜。”
酒足饭饱,十二皇子不疾不徐泡起茶来,泡茶要时间要心境,他觉得这回泡的茶又超常发挥了。
“说吧,什么事让你犹豫。”陈二娘虽然不至于什么都写在脸上,可跟后宫深沉的女人差远了,像他这种从后宫活下来的人精皇子怎看不出她今日的不在状态。
陈二娘也懒得与他周旋,反正她脑子按她娘就是就是一根筋,完全不是跟人家斗的料。
“我今日听到爹娘的话了……”将父母的对重复了一遍后,她有些不安地看着十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也觉得很遗憾,觉得若不是来救我,第一时间到先帝那里说不定这皇位就轮不到你皇兄了。”
十二皇子想起今早自己跑去见皇帝了,听到他说自己去吃船菜时皇帝那一脸羡慕嫉妒的模样,差点没被空荡荡的国库给逼疯的皇兄死抓住他的衣服:“弟弟啊,这皇位给你吧,你不需要造反,皇兄马上写让位诏书……”
“那就是个坑。”十二皇子今早是这么回答皇帝的,现在他对心上人又重复一遍:“我又不是傻,真坐上那位子现在焦头烂额的就是我了,哪得现在这么清净。二娘,别听外人胡说八道,就因为去救你,我才捡回一条命。当时三皇兄跟五皇兄在每条道上都埋伏了杀手,女眷区的杀手是最少的。我身边护卫就那么几个,若真不知死活的跑去救驾,现在大概地上又多了副棺材了。”
“别胡说。”经历血淋淋的一幕后,陈二娘对死啊棺材什么的特别敏感。
“总之咱们是天生的一对。”十二皇子想起皇兄给花小将军写的恶心巴拉的情信,皇兄说了女人就是感性的动物,情话不能断啊,他虽然没办法像皇兄那样说些你是我的光我的电我每天爱吃的大米饭,哦,这种情话只有没啥文采的文盲才会说,“我上辈子一定是大善人此生才与你相遇。”
美得有攻击性的美人收起全身的刺羞哒哒的倚靠在他胸前,十二皇子志得意满,傻子才当皇帝。
**
如果时间倒流,司马孝仁绝不会想当这个皇帝。
当司马孝仁拿着传位诏书,被一群人跪在地上三呼“万岁”,还来不及感受人上人的豪情跟骄傲,他就面临着天文数字的下葬费。
是的,死不起!他只知道现代好多穷人死不起,毕竟地球就这么大,人口又这么多,一块墓地拍出天价不算稀奇,他特么的从来不知道古代人稀地广居然也死不起!
“不是说皇帝富有四海吗?”新上任皇帝看着国库一脸木然,“这就叫四海的财富?”
“是的,皇上您富有四海,这大楚所有的海都是您捣康奶监一脸谄媚。
“那我可以将四海拆吧拆吧拆来卖吗?”
“这……得有人来买才撤康奶监想了想说。
新上任的皇帝司马孝仁现在面临着经济危机财政赤字,他索性招了苏洛宁惊涛他们过来商量,要头疼大家一起头疼。
“亲亲芜荻,我连续三天零四个时辰没见你了。”司马孝仁一把抓住男装丽人的小手,可想死他了。
花芜荻脸有些不自在,这死小孩,大家都在呢。
“我说皇上您这是想见老大才借口出宫吧。”颜三美嘴角抽了抽,他就说无缘无故新上任的皇帝怎会找他们出来商量大事,有个屁大事好商量的,最大的事——司马孝仁当皇帝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单身狗是不会理解恋爱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的。”司马孝仁目光如火,盯着花芜荻的唇看,要是没人,他就可以要亲亲抱抱了……
花芜荻神经再怎么大条都抵挡不住了,“咳,皇上,还是先说要事吧。”猛给他使眼色,老想着情情爱爱是不对的,虽然对先帝没啥尊敬,可你多少表现出一点悲伤。
司马孝仁努力表示:我在外人面前已表现过悲伤了。
花芜荻转过身去不理他,呵呵,如果有人死了亲爹还想着调戏未婚妻,谁会相信你伤心啊。
没了未婚妻可摸,司马孝仁真的悲伤了,有气无力的说出他将几个人聚集出来的目的。未婚妻太害羞怎么破?
“没钱办葬礼?这钱都去哪了?”石剑仁喃喃,这几年虽然跟匈奴打得狠,可他们好些军费开支都靠以战养战,按理说还不至于掏空国家啊?
司马孝仁懒得说话,将一本账本丢了过来。
苏洛咬牙切齿:“秦贵妃死得太便宜了!”这简直是举一国来供养一人,神仙都没那么奢侈,特么的每个月十万两的衣裳首饰费,她那身子是金子做的要拿宝石金玉做的衣裳包起来吗?
“也不至于,我父皇也浪费了不少。”这个宫殿那个宫殿的,秦贵妃说要建他就建了?若不是他也好享受想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