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下班,祁承淮因要值班不便离开医院,却仍然抽空下楼来见了顾双仪一面,顾双仪心里觉得有些高兴,更多的却是无奈,“这么忙,为什么还要下来,你不觉得麻烦么?”
“总是要表现的,你还没有答应我呢。”祁承淮对着她笑,身上的白大褂整洁合身,上面的口袋里别了一支钢笔,外面用统一的扣子别着工牌挂在胸口上,省医对医生的着装一向要求严格,于是他白大褂底下终年都是衬衫西裤皮鞋。
他顿了顿,又问道:“我记得你说要同你妈妈讲,那……她同意了么?”
他这句话问得很轻,像是有着无数难以启齿的复杂情绪,顾双仪猛地抬头看向他,触及他目光里的忐忑时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你喜欢的那个人也只是凡人,是你的喜欢,才使他镀上金身。”
她突然意识到,祁承淮和她一样都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通天法术,他也会害怕,会忐忑,会不知所措。他们之间不同的,不过是他比她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