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的白色玻璃柜里摆着不少物件,最上排是几张黑白老照片底下是零零散散的钱币和小碗,认真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视线渐渐向下,我瞅见了钱先生所说的与砚盒类似的物件,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一件明清笔筒,一方砚台,一杆毛笔。
经过我这些日子的刻苦钻研,大概也能看出些门浆很生硬,明显是人为做旧的。砚台和毛笔平平常常,都属于现代工艺品。是,这些都属于文房一毛,与砚食有着悄似!外可在我看来,却是今天卜一“绷,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有难道钱先生说的类似东西只是它们?我晕,那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我失望道:“这些就是您朋友送您的?跟砚盒一起的?”
许伯伯点点头:“是啊,还有最右面那件,都是一起的。”
右边那件玩意儿是两个不倒翁,自然也不值钱”咦,不对!
我霍然望向那边,定神看看:“能上手吗?”听许伯伯说成,我就拉开玻璃门,伸手摸到了两个不规则椭圆型物件上,拿了拿,心中猛然一跳,不对,这绝对不是不到翁,木制的,空心,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它俩底是平的,无法自由移动。再仔细一看,这两件像极了不倒翁的东西是在一个盒子里装着的,盒子只有四面,两侧空空,顶上还有一个铜质小提手。
这难道是……
实话实说,我不认识这件东西,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它跟砚箱一样,都是来自日本。
因为上面的绘画风格跟砚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也是描金的手法。
我没有把兴奋之色写在脸上,不动声色地将该物放回原处,又拿着砚台看了几眼转移视线,才回头随口道:“许伯伯,这些玩意儿,您准备卖多少钱?”
许伯伯也不傻,一指笔筒、砚台和毛笔:“这三样,多少钱你看着给,但那两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没有二十万绝对不卖,这是砚盒一个,类型的,值钱。”他说话的时候,他儿子也在屋里听着,没插嘴。
“二十万太贵了。”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而且我都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干什么铆您知道吗?”比这件还精致的砚箱,他才卖了钱先生八万,可不如砚箱的这件,却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确实有点离谱。
“就是这样才值钱呢。
”许伯伯想来也不清楚。
我道:“许伯伯,我是年轻,但您也别拿我当冤大头,我想,钱先生在电话里都跟您说了吧?当时我也在场,鉴宝栏目那四位专家的话,我听得真真切切的。”
许伯伯好像有恃无恐地看我一下:“那你还要买?”也不晓得钱先生跟他怎么说的,他似乎料定我要买了。
我道:“您要以为我非买不可,继而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咱们没法谈下去了,呵呵,这种东西呢,您愿意留就留着吧,二十万?我买一对儿冰种手镯也才二十万吧?告辞!”我佯装要走,呃,也不能算佯装,是真的要走了。因为二十万的价格确实太高,前世的记忆又没有出现过这件东西,我自然不敢花那么多钱收。
不得不说,经过元青花的意外,我做事比以前谨慎了许多,这样,也许会错失掉很多机会,但同样也会避开很多风险。
我这一出卧室,许伯伯的儿子似乎沉不住气了,青年道:“稍等,你想多少钱要?”
我在客厅里站住,回头想了想,“您也知道我给了钱先生三万收的砚盒,但您这件东西比砚盒差些,嗯,一真吧。”
青年看了眼父亲,许伯伯断然摇摇脑袋:“专家的话也不一定就对,再说,我这件跟砚盒又不一样,你怎么知道是臆造品?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既然想买,肯定是有你的理由,十万,一分钱也不能低了。”
我道:“您觉得您这件是真的?跟钱先生的砚盒不一样?”
许伯伯道:“那是自然,这件玩意儿做工极细,包浆也好,我曾找人鉴定过的。”
我反问道:“那鉴定证书呢?”见他语塞着不吱声,我道:“我明白,您自己心里估摸也不清楚东西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就怕买少了亏本,但您想过没有,除了我,以后还能有几个人肯花万元买您这件东西?而且,您怎么知道我买了就一定不会亏本?您知道我买它做什么吗?”
“做什么?”青年疑惑退
我故弄玄虚地摇头不语,这是砍价的手段,不能把底露给别人。
许伯伯看看我,却还是不为所动。
讨价还价了好久,最后,我把价格提到了三万,但对方仍还咬着十万不松嘴。
青年估计觉得三万块不少了,就拽了他爸衣服一把,“你要拿不准,咱们去鉴定行鉴定一下不就行了?”
我一听,立刻道:“如果您想卖,三万块我马上拿到您家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如果您要死活以为东西值十万,那您可以去专业机构做鉴定,但鉴定以后,若专家也给出是臆造品的说法,你要再想回过头卖给我,三万块我可给不了了,而且您还得花上一笔数额不小的鉴定费。”
青年看向许伯伯:“怎么着?卖了还是去鉴定?”
沉默半晌,许伯伯道:“鉴定小伙子,你也一起来么?”
“当然。”我心思飞快动了动,在许伯伯拿着东西走到客厅后,我提议道:“我出个主意,您两位也甭去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