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惊了无数人,不禁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就连酒店门外几十米处的车道上,有几个司机被这一声枪响惊的,差一点没有追尾。
但是在枪响过后,这些差一点没有追尾的司机们,按照平常的时候,肯定会破口大骂前面的车会不会开车,但是今日没有,他们提速开车,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枪响过后,惊了在三楼会客大厅,聚在一起吃饭的h市地下的老大们,很丰盛的一桌子菜,大鱼大肉的,看的人都流口水,尤其是在酒桌的中间,是一只鸡,一只烤鸡,皮烤的焦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鸡,桌子上别的菜都动过了,唯有这只鸡没有动过。
坐在中间的是一位一头白发,山羊胡须看起来上了岁数的人,在这个人的左右两侧,左边是黎叔,右边是一个身材高大,长得虎背熊腰一脸络腮大胡子,长得就像个屠夫的中年人,这个人叫做熊开天。
在这两个人各隔一个座位,四个人呈圆弧状,与这三个人打对面。
按照从左到右的循序,丁小山,一个长的贼眉鼠眼,并且留着两搓就像老鼠胡须一般的胡子,这个人姓黄名良,道上人称他为黄鼠狼,一个长得很是白净帅气的男子名叫段启斌,还有吴家亮。
因为是在三楼的会客大厅,这可是要比刚在宁风所在的小包间,大的太多。
在几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
“本来今天这桌子上,本是没有我的座位的,但是坳不过黎老大,还有熊老大,以及各位兄弟给我面子,让我坐在这个地方,并且还让我坐在这个位置,我真的是诚惶诚恐啊!”这个上了岁数一头白发山羊胡子的男人,拱了拱手笑着道。
“坤伯,你说这话客套了,你的辈分在这里摆着呢,你是老一辈前辈,我们尊敬你是应该的。”头发有些稀疏的黎叔笑着道。
“呵呵呵呵。”一个瓮里瓮气的听着很是沙哑的男声响起来,“坤伯,你若是不坐在这里,谁还敢坐在这里啊!”
“哈哈哈哈。”听了h市两位老大的说话,这个叫做坤叔的老人,面露喜色,“既然黎老大,熊老大都这么说,我的心稍微放松一点。”
丁小山笑着对坤伯道;“坤伯,你看你说的,你是老前辈,咱们中国人讲究的就是尊老爱幼不是。”
丁小山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直骂老不死的,要不是老子花了十万块钱请,你他,妈,的来吗?
这位坤伯在h市道上可是老一辈的老大,在老一辈的道上人中,还算是有些声望的,但是因为被当时与他敌对的老大陷害,他进了牢里,在牢里足足待了接近十年,在出来之后,发现这个世界都变了,加上家庭的原因,他已经不适合混迹道上了。
不过由于在老一辈中还算是有些声望,一般h市道上的人,出现了什么争端,或者有歧义的事情,大多都会请他主持一下公道。
说是主持公道,其实是就在做个和事老,两方都拿着钱,一件小事得到的钱,最少也得几万,这可要比他早些年混道上,几年得到的钱还多。
道上的人,还算是给这个老一辈的老大面子,一般都会在坤伯的调解下,得到和解。
所以做和事老这事,上了岁数的坤伯很是乐意做,闲着没事,好吃好喝,并且还有钱拿,干么不做,事成了双方都好,事不成事先说好,也怨不得他。
今天坤伯是丁小山请来的,并且丁小山还请来了道上的另外两个大哥,目的就是为了归拢一下丁大山死后,所分散出的人手。
丁小山冲着坤伯笑了笑,心里却急的和热锅上蚂蚁一样,尼玛,你这老鬼倒是赶紧说啊!
在丁小山的注视下,坤伯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慢的开口了;“今天黎老大,熊老大,以及丁小山这四位,都是咱们h市现如今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当初我一样,这种感觉很是怀念,但是岁月催人老啊!”
“坤伯你这话说的,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看坤伯你雄风不减当年啊!”黎叔笑着道。
“哈哈哈哈,黎老大你这话说的,不行了,不行了,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坤叔一点不觉得脸红笑着道。
“坤伯,虽然你不在道上了,但是你在道上兄弟眼中,是h市上的常青树,指路人啊!”丁小山心里虽然很急,但是嘴上还是虚伪的拍着马屁道,今晚全指望这个坤伯了,不拍不行啊!
“哈哈哈哈,这都是道上的兄弟给面子,都是道上的兄弟给面子啊!”坤伯摸着胡须哈哈的笑道。
“坤伯,你谦虚了,当年我在道上开始混,我可是很瞻仰你的风采啊!”黎叔笑着道。
在一侧的熊开山天一只手剔着牙缝道,“坤伯,俺是个老粗,不会像黎老大这样能说会道,不过尊老爱幼是中华的美德,这俺还是懂的。”
“哈哈,熊老大,你要是粗人,那我们岂不是都是粗人了,你是大智若愚啊!”黎叔在一旁夸奖道。
坤伯慢慢的站起来,伸了伸手,示意他要说话,几个人各种表情的看着他,黎叔嘴角带着冷笑,熊开山眼神中稍微带着有些鄙夷,丁小山满眼的希夷,黄鼠狼小眼睛带着精光的看着他,段启斌白净的脸上带着微笑,不过在微笑中却藏着为人不可擦觉的嘲笑,吴家亮的表情,带着一股破釜沉舟似的坚毅。
“我看咱们菜吃了,酒也喝了,话也说了不少,要不咱们说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