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嫌隙的。”
邹氏现在后悔的不得了,叹气道:“我那日知晓明辰的心思后,合该立刻登门去,否则也不至于……”
丫鬟没吭声,这句话,夫人每日里不知道要念叨多少回,可这世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夫人放宽心,好在乔姑娘也是个不错的,听说乔大人考评全是优,说不得年下就晋了官位呢。”丫鬟安抚着道。
邹氏仍旧叹气:“我从前倒觉得她是个好的,从前也不会往深处想,如今想来,觉得她心计太深了,居然这样算计明辰,明辰心里头心心念念的都是靖宁侯府的四姑娘,她……”
“夫人,咱们少将军已经与乔府议亲,日后闲谈,再不能带上靖宁侯府的四姑娘了,不然当真惹恼了辅国公,那才是真的不好。”
丫鬟笑着道:“夫人想开些,乔姑娘心计深,都是为了咱们少将军,再者这宴席,也是乔姑娘提起来的,可见乔姑娘还是事事将咱们少将军放在头里的,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邹氏被丫鬟宽慰,心里松快了不少:“罢了,也是明辰与四姑娘没缘分。我再去厨房瞧瞧小菜,免得薄怠了贵客。”
丫鬟松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邹氏身后,心里也道邹氏好性,若这事儿搁在旁人身上,怕是早就不肯认这门亲事,只让乔家姑娘自己丢脸去。
邹氏这里埋怨着,乔雪莹同样心里不痛快,从前邹氏夸她聪慧灵秀,可自打那天的事儿出了后,邹氏见到她,总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如今还没定下婚期,就这般待她了,日后岂不是要日日这般受着?
乔雪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晼然身上,攥着锦帕良久不语。晼然说是靖宁侯府的姑娘,但谁不知道她是一个罪臣之女?跟她这正经出身是没得比的,也不知邹氏长吁短叹什么。
罗氏与晼然到的时候,邹氏亲自下来迎接。
罗氏扫了一眼酒楼,笑盈盈的说道:“你这酒楼,着实气派,位置也极好,夫人眼光极好。”
邹氏看着罗氏,见罗氏穿着一件牡丹紫刻丝折枝玉兰斗篷,肤色白皙,容颜清丽,暗暗点了点头,怪不得辅国公要迎娶罗氏,只看罗氏这般气韵,就是旁人不能及的。
“这酒楼还是夫君去战场前,亲自替我盘下的,便是里头的人,都是夫君挑择的经年老人,不必我费什么心思,因而这酒楼对我来说,意义非同一般。”邹氏间接解释了,自己为何要安排几人在这里见面。
罗氏笑着称赞道:“将军用心,夫人好福气。”
邹氏这才想到,这话颇有挑衅之意,她夫君没了,罗氏却是因为夫君无德,和离了的,她这般说话,可不是往罗氏伤口上撒盐?
邹氏面色僵硬起来,艰难说道:“辅国公对夫人一片真情,可鉴日月,夫人福泽深厚着。”
罗氏笑了笑,伸手道:“晼然,快下来给将军夫人见礼。”
邹氏只见当先下来一个身着桃红比甲的姑娘,声音温柔的唤道:“四姑娘,慢着些。”
邹氏留心再看,就见马车里钻出来一个少女,双瞳剪水,顾盼生辉,水红石榴石坠子垂在耳畔,摇曳生光,嫣然巧笑,雍容多姿,当真如同明珠一般,盈盈一立,周围都失了颜色。
“晼然见过将军夫人。”晼然套了一件银红素面杭绸窄袖小袄,下着浅一色月华裙,很是轻简的模样。
“这位就是四姑娘了吧,真真的皎如秋月,耀如春华。”邹氏心里愈发的后悔,从前瞧着乔雪莹不错,江南出身的女子,绰约多姿,另有一番风情,可这会儿再瞧晼然,未语先笑,端方明丽,一派大家风范……
两相一对比,晼然就像是当家主母,乔雪莹那般的,瞬间落了下乘。
邹氏只要想到,从前她的儿媳妇可能是晼然,却被乔雪莹给阻拦了,便心内抑郁,只性子使然,只自己生闷气去了。
“先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县主与四姑娘莫要计较,犬子顽劣,给靖宁侯府添麻烦了。”邹氏有些尴尬的说道。
罗氏温柔含笑回道:“秦少将军差事做的极好,有秦少将军在,我们府里的护卫都清闲了不少,多亏了秦少将军才是。”
邹氏没想到罗氏这样和气,轻叹道:“我寡居的日子久了,不惯与人说话,若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夫人别见怪。”
罗氏起先以为,说晼然不是靖宁侯府正经嫡出姑娘的,是邹氏,可见到邹氏本人,就明白过来了,邹氏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罗氏倒是能理解邹氏,笑着说道:“我也许多年不曾出府了,京中也没什么能走动的地方,你若寻常无事,咱们下了帖子,一处说话。”
罗氏与邹氏倒也和睦,待三人落了座,却是乔雪莹亲自端了菜肴上来:“县主,四姑娘,之前雪莹多有得罪,今日特来告罪。”
罗氏端着茶盏,笑盈盈的,却也不说话,只将此事留给晼然,晼然仪态万千的抬了抬手臂,莞尔一笑道:“瞧乔姑娘说的,咱们都是邻居,哪有什么告罪不告罪的?”
邹氏对晼然的印象极好,暗暗颔首。
乔雪莹心里堵得慌,原以为晼然会在邹氏面前数落她,没想到晼然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端方模样,倒让她有力无处使。
清风楼的菜肴,的确做得极好,晼然端庄娴雅的用了一顿午膳,半点不输聂佑娴,乔雪莹看得咬牙切齿,却因为心不在焉,跌落了竹著,惹得邹氏满脸不悦。
晼然觉得,这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