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迦南一觉醒来的时候,陆云已经不在,留下一张便条,大意是她有事出去,有情况再给她打电话。
宋迦南的第一反应及时锁好了家里所有的门窗。
她一个人缩在床上,心里意难平。
一种恶心的让人悔悟的情绪盘旋萦绕,她开始完完全全地反省自己。
少女时的天真。对于爱情的盲目憧憬。一腔九死未悔的炽热。弃妇一般的自暴自弃。
她曾经在一段时间内以为,自己将要终身被困在这段经历造成的阴暗情绪的囚房里,她每天喃喃絮语,希望能逃出这个地方。
等她终于成功了,那个作恶的人却回来了。
她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人的作恶并非作恶,或者说不能被判定为作恶,因为他们高高在上,他们在任何关系中处于绝对地位,他们执掌着春夏和人心。
他们不是作恶,是消遣。
宋迦南埋首于曲起的膝盖之间。
突然,头顶的灯一阵窸窣作响,灭了。
整幢房子的灯都灭了。
宋迦南尖叫着不停按开关,灯却始终不亮。
她抽噎着拿起手机,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她和明循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