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块站起来。
一瞥眼,看见桌上小半瓶调味醋,忽然伸手越过桌面扯了下他的外套袖子。
简席言回头看她。
“馄饨里加几滴醋好吃。”她顺手拿起玻璃瓶,还怕他不信:“真的,我保证!”
说话间,有客人推门进来,老板娘冲他们笑了声:“是好吃。”然后把袋子就近给了光遥,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家里有醋,回去再加也行。”
简席言倒是无所谓,倒是她固执道:“不一样,这是饺子醋,吃起来发甜……要不你闻闻?”
她说着就伸手凑上去,被他一把挡住,无奈道:“一点就行。”
孺子可教!
她满意地打开盖子,往里滴了两滴,忽然“咦”了声……
“怎么没有香菜?”
她疑惑,又端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眼,碗底太烫,烫得指尖尖锐地发疼……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把盖子扣上,她一紧张,不知道是被烫得还是毫无预计的被他顺带握住了手背,手腕一抖,满满的汤汁晃出来,直接洒在伸过来的手腕上。
汤汁才出锅,滚烫。
虽然隔着衣袖,但热度依然灼人。
他胳膊微微一晃,皱了下眉,怕她接不住,还是稳稳地端住了馄饨,放到了桌上随手从一边连抽了两张纸巾擦胳膊。
她窘了下,手停在半空中,紧张的连道歉都不会了……
“又是倒东西,第几次了,你怎么总干这么蠢的事?”
顺手把纸巾揉成一团,他脚踢了踢垃圾桶扔进去,看了她一眼,眼底蓄着些许看不分明的情绪,毫不留情的奚落她。
……
出店门,光遥隔了一步远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刷门禁卡过了小区大门,看他礼貌的和警卫室里值班门卫打招呼,自己低着头默默无语。
不怪他说,她也发现了,自己这么一个高智商的学霸级人物只要在他面前就仿佛无形当中受到了气场压制,竟然回回智商直线下降,蠢得让她自己都觉得心疼自己……
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发现……咦?不对……
这分明是往她家楼栋走的方向,可是他怎么还跟着……不是,是还“领”着自己?
“哎,你家在那边……”
没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他清淡的“嗯”了声,脚尖点地,放慢步子回头:“先送你回去。”
“哦……”
其实……不用吧,已经到小区了,又走不丢,她客观的想……
到楼道口,简席言走上一个台阶停住,回身等她走近,居高临下凉薄的眸光在她脸上一转:“这周五下午上第一节选修课,想去的话,自己提前去找教室。”混着和煦的晚风,声音不似以往冷硬,稍显温凉。
原来是这个……
她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看向他拎着馄饨的手,有仰着头去看他,支吾半响:“你手要不要紧……我家里还有消炎喷剂,要不上去处理一下?”
话说完,她自己都一愣……
可是,她发誓,真的没别的想法,她只是想让他上楼处理一下喷点药而已,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下意识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心思真的纯的不能再纯。
片刻的静默。
只有夜晚的风声簌簌而过。
简席言目光一转,跳下一个台阶走近,挺拔的身量依然高她不少,看向她时忽然就带了点玩味儿:“光遥,我家就在对面,我还需要去你家处理?”
额……对啊!
她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醒醒神儿,找回点不知道被丢哪儿去的智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她口不对心,极力辩解:“我的意思是、就是……想让你去看看我家的两条鱼……”长得又大又壮。
然而,话还没说话,直接被打断:“怎么,你养的鱼又有问题了?”
嗯?
不对,她的本意可不是这样。
忽然,光遥脑中灵光一闪,好像可能好像这么说更有说服力?
稍一思索,立刻调转枪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啊,好像是有点问题,要不你帮我去看看?”
简席言凝视了她一会儿,在她忐忑不安的目光中,忽然笑了笑。
那眼底有太多多余复杂的情绪,她还来不及看透,便听他寒凉低哑的声音:“我问你,你平时也是闲着没事儿随便拉个男人就往你家跑,还是大半夜的时候?”
光遥一愣,霍然抬头:“不是!”
怎么会呢!
“我只拉你去我家!”怔楞过后,脸上重新扬起痞气无赖的笑容,双眼放光故意说:“真的,你是第一个!”
说着还伸出一个指头。
她家里,除了两年前小舅给她买房子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还真的没有其他任何男人去过。
……
鼎和那根晃来晃去的手指。
第一个?
难道他该感到荣幸?
简席言不满的皱了下眉。
面对前一秒钟还诚惶诚恐,装作小白兔安全无害,下一秒钟脸一变陡然换成嬉皮笑脸撒泼耍赖模样的小丫头,又不能发火,憋闷的心情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乍暖还寒的夜风莫名燥热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光遥彻底卸去伪装,露出“真面目”来之后,他还真有点拿捏不住她的弱点了。
“光遥。”他倏然沉下声音,眼眸幽深,“我那天在楼下跟你说答应让你去当助理去听课……这事完全不掺杂个人感情,公事公办,我对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