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灯火通明。
楼上孩子的琴声断断续续,楼下的老人推着老伴上楼梯,隔壁邻居夫妻的争吵声从未断过。
沈拓靠在阳台,指间闪烁着星火。
说不上是烟呛人,还是情呛人,他弯着腰拼命咳嗽,再拼命吞吐着。
烟灭人去。
桌上的残羹冷炙早被人收拾妥当,门口的垃圾桶也重新轻如无物。
“爸爸,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轻薄的纸条被挤进余蒙房中,半空的冰箱盛满了新鲜的奶类制品。
“早。”
急着上班,正为领带犯愁的人,在余蒙出现后,立即送上了大大的笑脸。
“我明天在老家民政局等你,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客厅的门被反弹后缓缓合上,沈拓的脸终于在半明半暗中隐于暗处。
滑落的领带在片刻后再次被主人宠幸,完成它的使命。
“啪——”
伴随这声轻响,黑不见指的屋子瞬间被照亮。
没有人迎上来。
与朝夕相处的那张脸已相距千里。
挑着塞牙缝的肉丝,沈拓叹道,炸鸡啤酒不过如此。
夜已过半,沈拓头脑愈发清醒。他打开了余蒙房间的灯,就着她的枕头,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