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船抵达口岸,她提着老皮箱子,见到了前来接迎自己的人,立刻就收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你,你不再是被诛九族的钦犯了!”那人毫不在意她的紧张防备,笑着紧紧攥住她的双肩,“大清皇帝退位,再没有什么钦犯了!来!我们去庆祝!”
码头上每个下船的中国人都在彼此告知这个消息,有愕然的,有惊喜的,巨大的时代浪潮伴随的码头的狂风,扑面而来。
她终于明白了他那晚在烟馆外的那句话:我能保她今夜,就能保她一世。
这不是一句旧时代英雄式的示威,而是一句笃定的预言。
1912年。
她还漂泊在海上时,满身血债已化为乌有,再不需平反,也没人会去平反。她从一个外逃的死囚,变成了普通人。
“对了,这是傅先生给你的。这信竟比你早一步到了,快看吧。”
那人塞了一封信在她手里,她紧紧攥着这封信,迫不及待想要拆开,可又碍于面前的人,迟疑了三秒。那人对她笑着点头,她才拆开了信:
卿万事保重,如无必要,不宜再见。
傅侗文
一月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h,劳资回来啦啦啦啦
哦对楔子字数爆了更新下周见~~(捉虫捉的累死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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