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遍。
“是。”叶眦回应道。
海归嗫嚅着,周围的人渐渐从他的身边散开来,将他围在其中,一个硕大的汉子,此刻却像是无助的孩童一样,使劲盯着武巧巧。
目眦欲裂,只想把面前的两个女子给撕掉。
这时,宋遇走过来,在两个人的身上稍稍一周旋,最后还是站在武巧巧这边,问道:“叶少主,此话当真?”
叶眦双手负在身后,碧色衣裙堪堪落地,她懒洋洋的笑了笑,扬起下巴,看向人群中的武巧巧:“呵,昨夜里,我与阿泯,比足屋顶,赏星看月,倒是被海归二当家败了这份闲情逸致啊。”
果然,听到此处,武巧巧脸色一白,哆嗦着嘴唇看向一旁依旧没有表情的苏泯,他眼神空洞,不带焦距,像是自我放空了一般,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叶眦的这一番话。
当然,还有一个人,与武巧巧的反应差不多,那就是了无大师,了无大师侧头看了一眼苏泯,见他没有反应,权当是默认了。
海归目光闪烁:“你们……你难道就不能不叫我名字吗!”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起来现在不是纠结名字的时候,竟然从身后掏出了一根大棒槌来:“你凭什么污蔑于我!”
他咬着牙。
这时候,叶眦还未说话,便看到苏泯两步站了出来,眉目如山,清朗明净,他走过来走到叶眦的身前,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与叶姑娘,的的确确是见着这位……”苏泯话语一滞,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叶眦抿唇笑了起来,踮起脚尖,伏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海归二当家。”唇耳相绕,苏泯心神一动,悄悄红了耳尖。
叶眦在身后,将他的变化悄然收于眼底,这么一下,就招架不住了?她眯起眼睛笑了笑。
苏泯咳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我与叶姑娘,的的确确是见着了这位海归二当家。”他说完之后,叶眦从他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向了一边的宋遇。
“宋道长,不知你可还记得,那日在客栈里的脚步声?”
“自然记得。”宋遇答道。
叶眦继续说了下去:“在前一晚,我与阿泯相约之时,那脚步声又出现了,因为夜色太重,所以未见来人,第二日,武当弟子就被害了;昨夜里,我与阿泯赏月之时,那脚步声又出现了,幸亏月色,我们将那人看了个遍。”
“正是海归二当家!”
此言一出,言之凿凿,那些还在犹豫着相信谁的人,一瞬间便站到了叶眦这一边,摩拳擦掌的准备将这海归给擒下。
海归一阵沉默,目光闪烁,正在众人以为他是默认了的时候,他将手中的大棒槌扔在了一边,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来抱着自己大哭了起来。
众人数脸懵逼。
佛假慈悲,倒是了无大师首先问了一句:“海施主,你……为何而哭啊?”
海归抬起一张哭花的脸来,别人哭都是梨花带雨,可偏偏这位海归二当家哭出了一副泥水滂沱的感觉来。
“我、我不是五毒教的!我是好人啊!”声泪俱下,一声声的,让人不得不觉得,也许海归二当家是被冤枉的?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放回到叶眦与武巧巧身上,武巧巧咬了咬牙,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竟然绊了一跤,正巧跌到了松涛道长脚下。
武巧巧柔弱无骨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扑在松涛道长的腿上梨花带雨:“道长,你们相信我,我、我没有诬蔑他,真的!”
梨花带雨,惹得众人一阵心疼。
而叶眦看着武巧巧,眸色渐深,武巧巧为何会如此笃定,难不成是真的看见海归杀了人,再者说,她与苏泯的确是真的没有见到海归做了什么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或许,海归真的是被冤枉的?
她抬起头来,看着海归这个大男子汉嚎啕大哭的模样,微微扶了扶额,心中愈发觉得,海归给人背锅了。
最后还是松涛道长走出来,先建议将海归给看守起来,再下定断,众人也对此表示同意,离开静心堂之前,叶眦还给满面泪水的海归投去同情的眼神。
她与苏泯一同走出静心堂,风鼓鼓的吹进来,吹的她乱发飞舞,她吸了一口冷气,回过头,苏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一瞬间撞入了他的桃花眼底,一时发怔。
“你觉得,此事如何?”
叶眦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怔了一下。
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来:“你觉得,武姑娘说的,可是属实?”
他抿了抿唇,不作答,看向静心堂,不知为何,皱了皱眉头,眉间的清寒,更深了几分。
这时候,叶眦猛然往他身上靠了几分,熟悉的味道席卷进入鼻息,苏泯竟然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躲开去,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裳,眼神中带着暧昧神色,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关注。
“那敢问苏泯少侠,方才为何跳出来挡在我面前?”
苏泯眼睛眯了一下,这时候看起来却是没有以往那般呆了,反而透着一股子腹黑与精明,他抬了抬下巴:“我是走过来的。”不是跳出来的。
叶眦:“…”
两个人全然没有发现,静心堂的门口,站着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模样温婉可人,宛如一只靠在门边的小白兔。
楚楚动人,让人怜惜。
武巧巧煞白了一张脸蛋,握紧了手指,直到指尖嵌进了肉里,这才被疼痛感唤醒过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