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摇头,“诗诗,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担心你大哥的安危,但很可惜,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侧开头,对保镖说,“安排人挨个屋子检查,四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踪迹。”
范正清不但怀疑陆撼天失败了,也怀疑陆撼天成功了,内鬼的确来了,而且还没来得及走。
包括这个本应该在总部,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卓诗诗,都很可疑。
卓诗诗清楚范正清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趁着他还只是怀疑,酝酿起眼泪,立刻大哭起来。
她哭的肝肠寸断,担忧害怕之情溢于言表,一变哭一边说她只剩陆撼天一个亲人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怎么办?
眼泪豆子一半噼里啪啦掉了下来,眼角的微红像故意晕染的妆容,卓诗诗将昨天陆撼天讲给她的煽情话重复一遍,范正清听得浑身腻味,不得不打断,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别哭了,要是等总长回来看到,还以为我欺负她妹妹了呢,我也不好交代。快去洗把脸,总长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他对于陆撼天逃跑之事恨之入骨,并且期待着陆撼天最好被敌军杀死,不然经过这一役,宇宙人定会当加强对政府官员的保卫工作,再想动他,难了。
卓诗诗抽了抽鼻子,知道自己暂时瞒过了他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伸手挡住哭花了的妆容,顺着范正清的话进了书房的洗手间洗脸。
她这趟回来不是一时冲动,是越想越觉得陆撼天中午的语气不对,好像在计划什么阴谋,而路憾文在这项阴谋中占有很重的比例。
能让陆撼天费心的事,大约都跟联合军忠义军有关,同时他又说要帮她试探方越。这代表着什么?卓诗诗着实迷惑,唯独知道最好不让陆撼天的计划得逞。左思右想之下,便开始用计引开不知何故一直守在书房的路憾文。
她住在陆撼天家,比别人知道更多他家中的隐私,早看出路憾文和左巧生那点见不得光的勾当的感情,趁着最近事态乱,安排人去绑架了左巧生,引得路憾文心神大乱,正巧此时陆撼天被人刺杀,处于六亲不认的时刻,根本不可能出门。路憾文无可奈何,又心系嫂子,只好瞒着陆撼天亲自去救人。
此次她只使了一招简单的调虎离山,胜在好用,只要抓住了人的软肋,一万年都不过时。
路憾文偷偷走了,陆撼天完全被蒙在鼓里。之后枪战,暗杀,他狼狈逃离的时候心中还寄望于路憾文能抓到叛徒。而路憾文也想,他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大哥留在家里,要是叛徒来了,一定不会让他跑了。
如此的阴差阳错,使方越进入了一间完全没有设防的空屋,要是没有范正清及时赶来,他的确可能全身而退。
卓诗诗一边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边想会不会真有潜伏者会来。她没料到,除了她之外,里边已经有了一个人了。
不久之后卓诗诗走了出来,她洗脸的时候沾湿了些头发,衣服也被之前跑乱了,撇着嘴说要去换衣服。
范正清想到自己死去的妻子,也是有事没事成天换衣服玩,浅浅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外边传来吕三的叫声,跑过来说,“总长,我这里有发现。”
范正清正在欣赏陆撼天家中的挂画,闻言道,“发现了什么?”
吕三气喘吁吁的道,“捡到的纸条。”
范正清借着他的手将纸条看了一遍,上面写着:范副长,下午一点,我等送你一份大礼。
范正清狐疑的看了眼腕子上的手表,道,“有谁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陆撼天家?恩?已经快要一点了。”
现在是12点59分44,秒针不断地前行。
45,46,47……57,58……
13点。
随着机械表归位一般咔哒轻响,整个空间跟着静默下来。
范正清挑了挑眉,突然,外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一股焦糊味伴随着天崩地裂感散发的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涌了进来,范正清脸上和手臂都被划出口子,站立不稳的大吼道,“有炸弹,快走。”
他往门外跑去,藏在洗手间内的方越抓出机会出来,冒着被炸的死无全尸的危险跳出二楼窗口。
从高处落地之后他脚腕一麻,听着不远处一片兵荒马乱,迅速跑远。
五分钟前,卓诗诗进入洗手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哪怕只是前一天,方越也不会认为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他心情复杂,默默递上本来打算拿来自杀用的炸弹。
卓诗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很镇定的在他的注视下洗了脸,随后跟范正清做戏,回屋写下那张纸条,查着秒表,点燃炸弹,扔出去。
期间他们分明一个字没说,但合作默契,好像已经是老搭档一般。
过了一会儿,确定炸弹不会再响了,范正清等活着的人灰头土脸的聚集到一起,爆炸的时候卓诗诗把自己躲的严严实实,未免遭到范正清怀疑,干脆的装晕,被当做病号抬走。
直到这时方越才若无其事的姗姗来迟,看到现场遍地残害,还有炸死的尸体,噗嗤失笑。
范正清狠狠瞪了他一眼,方越噎回笑声,凑过去道,“不是陆撼天被刺杀吗?你这是怎么搞的?”
范正清满脸阴云,“忠义军的人真聪明啊,杀一个人怎么够,他们猜准了我会亲自勘察陆撼天遇袭的现场,提前埋好了炸弹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