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诡异的沉默,司马卿却只是面带微笑,很自然地拿了我手里这碗便吃了起来。
席清和阿猛怒目圆睁,我使眼色让他们别乱来。
没想到,司马卿居然吃完了,还自己动手给自己再盛一碗,送了一个到我唇边,我摇摇头,说:“吃多了会腻,我现在已经腻了……”
“是吗?难道我刚刚吃的是你的第二碗?”
竹溪听着,心底震撼:皇上居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我只得慢慢张口吃下,这下司马卿满意了。
夜晚,我偷偷告诉席清阿猛,“听着,御膳房宫门口每天上午会有菜农拉菜进宫,我们可以藏于菜车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去。”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阿猛激动道。
席清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太子妃,你该如何脱身?”
我说:“我会去御膳房,故意起火,我们便可以趁机逃出去……”
他们两个简直欣喜若狂,我苦笑道:“出去了或许会被通缉,一定要保重!”
“嗯,我们三人从此浪迹天涯,不受北川王的侮辱!”
我只是笑而不语。
另一处,司马卿看着看着奏折便想到了我,抬头问阿达,“你觉得若儿如何?”
“很好。”阿达想了想,接着说:“很聪明,同时也很善良,她对下人完全没有架子,她……很特别……”
司马卿只笑得回味。
“主人,阿达有一事不明。”
“是不是,那两个人?”
阿达点点头,说:“安主子天资聪颖,阿达觉得,只要她想逃,她一定能逃出去的,主人难道不怕吗?”
“朕怕,当然怕她离开朕。但是,她不会逃……”司马卿轻轻的说,“因为她知道,她的命不仅是她的,更是南凉百姓的,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南凉国。”
“可是主人,不管如何您都不会屠城的,您为何还要如此威胁安主子呢?”
“因为唯有这样,她才会乖乖呆在朕的身边……”
☆、生病了
我拥抱他们,说:“待会你们先藏于车底,三个人太招摇了,一定要小心。”
“太子妃,你更要注意,万不能被人发现了……”席清的脸微红。
我眼里噙着泪,带他们去了御膳房。
刚好三辆装菜的车,我和竹溪故意将御膳房点燃,顿时众人过来救火,我看着阿猛和席清按照计划藏于车底,很快车便拉出了皇宫。
我和竹溪离开喧闹的御膳房,往桐语小院回去,我问:“竹溪,谢谢你帮我,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吗?”
“主子的事,主子想说,竹溪便听。”
“他们恨司马卿入骨,而我注定今生今世不得离开司马卿,为了避免伤亡,只得他们离开……”
“主子,不管您将来做什么,竹溪都会帮您!”
我欣慰笑道:“或许,往后于这深宫火海中,你会是我唯一能倾诉心事的人……”
竹溪不语,默默跟着我,我抬头,看到前面,司马卿拿着棉衣在等我。
刚好,下雪了,停了几天的雪,今天回来了。
他为我披好棉衣,揽我入怀,轻轻的说:“守丧期明天便结束,明晚……”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话,在他怀里偷偷流泪,哽咽的说,“我知道了……”
一场侍寝,我便是司马卿的,我虽恨他毁了我的一切,但我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因为南凉已归属北川。如果不能对抗他,那我便该改变他,让他的□□终止,危害不了我的南凉子民。
夜间,我立于桥上看底下这条不会结冰的小河,我想起了往昔,那时我回到了十岁的时候,于皇家围猎中看到了我穿越过来的第一个人,那便是少年林幕年。
他的双眸如同星辰般璀璨,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他拘谨木讷,鲜少对我甜言蜜语,我们一起与百姓躬耕劳作,笄礼之前他总喜欢背着我,笄礼之后任何多看我一眼的男子他都会瞪回去。
幽静的夜里,竹溪回去替我拿衣,我发现,我好怀念林幕年,即使我对他没有情爱,但他对我的宠爱足以使我刀枪不入。一想起他的笑,我便泪如雨下。
原来,对林幕年的怀念一旦认真起来,竟如此心如刀割。
“哟!这不是皇上刚纳入宫里的女子吗?”
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位端庄华贵的女人正带领着几个妖娆女子向我走来。
她们瞬间就把我围住了,看装扮,肯定是司马卿后宫的妃嫔了。
“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晨妃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晨妃,人家可是南凉尊贵的太子妃,可能还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过呢!”丽妃挖苦道。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我只是冷眼相看,而这个皇后,便是大司徒魏仲的嫡女,我让她父亲于朝臣面前颜面扫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不会放过我。
我心想,竹溪也快来了,而底下有潭水,这帮女人来势汹汹,我可以借她们之手落于湖中,于此寒冬,我定感冒不可,到时也可以将侍寝的事推后,何乐而不为呢?
“魏颜,上次我骂你的父亲骂得很爽,你可知?”我直接说道。
魏颜此时也顾不得皇后仪容,伸手便想打我,我拉来一个妃子替我挡了去,此时竹溪恰巧跑来,这帮女人对我依依不饶,我于混乱中被一个女人推入了湖。
我笑了,这便是我想要的,我深知北川后宫女人的妒火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