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为已陨皇子鬼魂作祟,要进冷宫替皇后驱邪捉鬼。
皇后慌忙把小皇子藏到了东边厢房内间的柜子里,叮嘱小皇子不可作声,赵晴儿也在一旁守着。
菀贵妃开始让侍卫逐间屋子搜,那次,搜东厢的侍卫是赵晴儿进冷宫之前就互相爱慕的侍卫,那侍卫来搜内间的时候,菀贵妃也开始进来了。
小皇子在柜子里,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就以为是在跟他捉迷藏的娘来找他了。
于是,小皇子说出了生平说的第一个字“娘”。
听到声音的菀贵妃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来了。那侍卫为了替赵晴儿护主,扯了个谎,方才那声音是因为他调戏赵晴儿,而年少的赵晴儿害怕之下提高了音调喊了的一声“娘”。
贵妃听完,一怒之下,举了旁边其他侍卫的剑,一剑捅死了他,顿时,血液蔓延进衣柜。
等到贵妃搜寻无果,恹恹地离开后,赵晴儿才忍不住哭着把小皇子从柜子里抱出。
却疏忽了,当时那具侍卫的尸体就在柜子边。
小小的蘅儿见了如此景象后,不言也不语,不哭也不闹,那时他那由皇后亲自一针一线缝制的小小的虎头鞋上也已经沾染了那侍卫的血迹。
也是打那以后,那孩子一直到三岁都不会说话。
也是在他三岁那年,一个不小心误闯冷宫回来的侍女告诉菀贵妃,冷宫内有几岁大的孩童。
平日里和赵晴儿有钱银疏通关系的宦官悄悄地告诉了她,她回头和皇后说了,皇后跌坐在地上。
然后,她显得冷静异常,扶着墙站起来,把一块莹绿的暖玉放进蘅儿怀里,然后把他嘱托给晴儿,又从怀里掏出了被打进冷宫时悄悄带在身上的首饰中的最后一件首饰,交给晴儿,让她最后一次疏通那名宦官,让他带晴儿和蘅儿逃到宫外去。
后来,赵晴儿带小皇子逃出宫不久后,就听说大祁皇宫废后韦氏甍毙,有坊间传闻说是对冷宫生活绝望而悬梁自尽的。
后来,一路辗转奔波,遇上了日凝的爹,再然后,就成了霁雪山庄的女主人,蘅儿就成了她在成亲前与别的男子生下的孩儿。
听完日恒说的这些后,日凝已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么,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日凝问。
“蘅,”日恒拿了树枝抓住她的手学记忆中的亲娘抓住他手写下的那样,在泥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蘅字,“轩辕蘅。”
☆、第二十四章
日凝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仿似做梦一样,但颈项后袅袅袭来的凉气又让她清醒不少,那是手抓她手写字,从背后靠过来的日恒贴近她颈项处发出的凉气。
“那么,你这次要走,是要去哪?”日凝转过身,恰好迎上了他深邃墨玉般的眼睛,又生生地躲开了。
“上次我外出了大半年,其实是司马大人悄悄安排我私下和父皇相认的。”日恒把原本抓着她的手松开,按在身后的突起的树根上,把身子扶正了下,“父皇如今身子不好了,而菀氏家族在朝中的势力日渐庞大,而他又无力扳回,尤其是这五年来菀贵妃添了皇子后就越发猖獗,开始干涉朝堂的事了。父皇这几年虽然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但一直没有相认只派人暗中保护的原因是害怕菀氏痛下杀手。”
“现在,父皇已经偷偷地把一支编制以外的卫兵拨给我,并把陇州一带地区在名义上说是给了司马大人,实则就由我去统领。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那边就正等着我过去而已。”日恒说话期间,天上漫天的星星已经渐渐浮了出来。
“娘这段日子都在哪?”日凝问。
“那次和父皇见面回来不久,娘也出去寻我未果回来,她向我哭诉,忏悔,说是她害了我,她不愿意再回山庄,于是,我就安排她到缁城附近司马大人临时的驻扎地方去,我想着等时间长了,她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就想回来了,可是,现在我没时间了。”日恒无心的语句却莫名地刺痛日凝。
日凝沉默了,日恒惊悉气氛不对,但又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说错了,嘴唇动了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阿恒···”日凝的声音有点低哑,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说出来又如何?他绝对不会肯把毒转移出来,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心爱的女子?
日恒告诉日凝,初夏来临,即是他们走的时候。这剩余的时日里,必须把爹娘的事处理好。
可是,要怎样令爹娘和好如初呢?这个问题让两人都伤透了脑筋,最终还是日凝想出了一个办法。
既然娘的症结是大哥中毒的事,那么,只要解决这个心结,自然就开脱了。
日凝要求去见娘一面。日恒问她打算要怎么办,但她一直显得很神秘,说什么也不肯说出,只说只要事情解决就行了。
然后,日凝在日恒的陪同下来到了缁城镇一个山头上,令人诧异的是,那个山头里面几乎被掏空了,用木板和一些石料搭建出一个大堂和一间间房间。
那个大堂十分庞大,里面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士兵在操练,场面十分恢宏。
在这里,日凝看见了一些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一个阴阳怪气穿紫衣的脸色红润的人,一个虎背熊腰身材剽悍粗眉大眼的人。
“阿恒,难不成你就是当日那个选秀的公子?”日凝忍不住把从心底冒出的这个震惊的想法说了出来。
“哪个公子?”日恒装傻,然后指指紫衣人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