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去尝胆,因为一个人如果从不知道甜,又怎么会知道苦有什么不好呢?但高床暖褥的舒适我倒是领尝过。”说到这里,日凝加快了脚步,极力保持和他一致的步伐,但他微微仰起了头,和他相距一个半头的她只看见他脸庞漫反射过来的余晖,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那时候,我年纪虽小,但听到亲娘去世的消息,我觉得我此生活着就只剩下一个目的,为娘亲报仇。”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即将要飘入云端听不见一样,“在我八岁那年,被那个女人压迫的一些朝廷官员也终于忍受不住辞官了,他们高瞻远瞩地看到大祁王朝的明天必定会败在姓菀的女人手里,于是,几经辗转他们找到了我这个尚存人间的今上当时唯一的嫡子,他们之中其中的两人就是那时候带你去的那家书肆的老板老秦,和我们的教习西席刘先生。”
“在你下山之前,老秦就经常在山下刘先生睡的那个房间住,他负责和我和其他的官员互通消息,好让我了解掌握每一个时期的朝局政势。”
日凝哑然,她从来都不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