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羯的公主?”她蹙了蹙眉,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看她就知道必须是异族人,北羯的公主,这是场政治联姻,北羯王要是知道日恒的情况,又怎么舍得把公主送过来当解药?要是因此公主身体受到损伤,想必又得惹来一场生灵涂炭吧?
日凝满斟了一杯酒,日恒还没伸手去接,她已经举起那杯酒灌了下去。
日恒在一旁狐疑地盯着她。
☆、第二十六章
“怎么了?”她发现他盯着她的脸看,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庞,“什么也没有呀。”
“对啊,什么也没有。”日恒道。
“什么意思?”日凝一时听不明他所指。
“这酒···挺烈的,你一个从未喝过酒的小丫头怎么就能面不变色就灌下去,半丝异样都没有?”他疑惑,这时,已喝下几杯进肚的日恒,脸上已隐隐泛红了。
这酒烈?想当年她与机装部的师傅们拍着肩膀喝烧酒的时候他还是小屁孩一枚呢!不过在这里找不到度数那么高的酒,选的这瓶梅花酿已经是度数相对最高的了。
她伸手出去,摸摸他脸上泛红的一角,冰冰凉凉的,那些泛红如同颜色笔涂抹上去的伪装一样。
日凝不满了,嘀咕道:“明明喝得脸都红了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这话一出,日恒怔了一怔,但立马又浮现出笑容:“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
然后,日凝沉默了,眼睛冒出眼泪来,大概是这躯体第一次沾酒的缘故,日凝感觉自己的头阵阵发晕,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阿恒,阿恒!”她开始抱着酒壶大嚷大叫,吓得日恒慌忙进屋给她倒热茶。
可她手一碰到热茶立马拂了拂袖,把那茶杯拂到了丈把远。
“凝凝,你醉了,我扶你进屋歇息。”日恒的眉头都拧紧了,开始伸手去扶她。
结果他手一碰到她,她立马就整个人攀了过来,醉眼惺忪的,拧着眉歪着头看他,小手抚挲着他冰凉的唇,嘴凑过去就亲了起来。
接触到她温热的两瓣唇的瞬间,日恒也醉了,没多挣扎几下就缴械把原本要推开她的手垂坠了下来,长长的眼睫扇动几下就开始迷离地合上了。
由于喝过酒后体温上升,接触到日恒冰凉的身子顿时感觉到很舒服,日凝双手紧紧地攀了上来,把两人之间的缝隙挤压得更小了。
神思迷乱中,日凝只感觉到了空气中蔓延的梅花酿的醇香和日恒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随着身子熨帖得越紧,身上的温度就越高,贴近日恒的渴望就越深。
迷乱中,日凝嘀咕了一句:“既然我不是你妹妹,那就把寒毒转到我身上吧!”
听到这句之后,日恒猛地推开了她。
后臀直直地落到石板地上,钝痛的感觉让她酒醒了不少,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不···阿恒···我什么也没说···都是胡说的···”慌乱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得通。
“是神农老子说的吗?”日恒的眼底闪过一丝寒气,皎白的月色映在他脸上显得脸色愈发地苍白。
事到如今,日凝觉得再不必藏着掖着,于是就趁着还有酒意痛痛快快地吐了出来:“阿恒你知道吗?你所剩时间不多了!但解药还没研制出来,难道你要这样就死去吗?!把它转到我身上,那还能换取十年的时间来制解药,为什么你偏偏就不肯?一个大男人,我小女子都不介意,去他娘的矜持!!毒解了之后,你依然可以该与谁成亲的与谁成亲,该干嘛的干嘛,大家都成年人了,那种事情就当作了一场春|梦一样,做过就算了!你有什么好忸怩的!”
说着说着,那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日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日凝只记得自己被人像死猪一样扛到了肩上,摇摇曵曳地进了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日凝只感觉头像炸开了一样,小巧早已备好解酒的汤在一旁候着了。
“小姐,你昨晚跟大公子说什么了,我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见他脸色十分不好,拿了汤药来嘱我喂你服下,然后又听别的人说公子大早就生气地把神农老头赶走了。”小巧一边拿着瓷羹一勺一勺喂着日凝,一边说。
日凝听后立马呛了一下,顾不得涨得快裂开的头,披上外衣就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日恒在都督府中的居所就在日凝院子过去折过回廊再绕过一座假山,有三座抱厦的蘅草堂里面。
此时日恒正在书案上阅读一本军政的书籍,微微支起的窗子有几枝依旧郁翠的枝条探了进来,他的眼神漾了漾,已经听见日凝进屋来的声音了,却依然是端坐着,目不斜视。
日凝微微喘着气,来到日恒跟前时,想要开口,却恍然忆起昨夜对他做过的事,顿时感到局促起来,幸亏他现在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阿···恒,”她的语气显得生分起来,“那个···神农老子···听说你把神农老子赶走了?”
日恒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那双墨黑的眸子仿佛万年古潭,漾不起半丝涟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把一页翻了过去。
“你是在气我吗?”日凝知道他是故意的,连带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也是。
“没有。”依旧是淡淡的不带半丝情感的回答。
日凝也不知道对话该如何进行下去,他一直没有看她,说话也都是淡淡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多事?”日凝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