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弦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那个木匣子了?晚宴才刚刚开始,这个时候叫他出去,有些不合适吧。
“虽然现在突然离场不大好,可木匣事关重大,你去我放心。”子安见他迟疑,补充道。
“嗯。”宿弦最终还是点点头,拿起手边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缓缓起身,转向院外。
坐这么久了,难免有人要出个恭解个手,自然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见子安身畔无人,黎法王这才放下心来,默不作声地离座,绕了个大圈子,顺着墙避开人群,从一旁迂回过来,不动声色地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却不吭声。
子安转动轮椅,面对着他:“法王有什么话就说吧。”
黎法王抬头,面色如纸,目光涣散,面部还在微微抽搐,咬牙切齿,中风了一般,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带动他衣服上的饰物铃铃作响,宽大的白袍翻出几道白浪。
子安一惊:黎法王身上竟一丝人气都没有!
人体有三昧真火,其一在额头,其二在两肩,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可以驱邪避祸,是阳气所在。
可面前这黎法王双目无神,印堂发黑,虽能行能动,却如一具行